乔安安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动了动手,却发现一阵冰凉,还有些刺痛。 “安安姐,你醒了!”谷诗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乔安安扯了扯唇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借着灯光看才发现自己竟吊着针水。 “嗯。”乔安安感觉还是有些无力,甚至有点疲惫的想睡。 她这是怎么了? 她就记得自己好像接了医院的电话,医院那边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并不怎么好。 甚至医生那边对她的情况都有些束手无策。 谷诗眼眶红红的,肿了,明显是狠狠的哭过一场。 乔安安心里叹口气,终究还是谁都没能瞒住。 她想要坐起来,谷诗见状便赶紧扶着她,将枕头垫起来让她可以靠着床头舒服一些。 “安安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吗?还是渴了?”说着说着,谷诗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乔安安看着她哭,扯了扯唇,用那只没有打针的手帮她擦掉眼泪,“哭什么?再哭下去,明天肯定要水肿了,之前就总说自己胖,还水肿,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可不是会水肿吗?” “安安姐……”谷诗低着头,握住她的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不是你今天晕倒,我……”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谷诗哑着嗓子道。 乔安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帮她擦眼泪了,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 谷诗也意识到乔安安刚醒来肯定没什么精神,自己抬手将眼泪擦掉,站起身来,“安安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粥。” “不用,我不饿,我就是有点累。” 谷诗扁着嘴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捂着眼睛就往外走。 乔安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明明她才是那个生病的人,可到头来……每个人都看起来比她还要难受。 谷诗前脚刚离开,司祭便走了进来。 “司祭……”乔安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担心司祭会出尔反尔跟律北琰说了她的病。 司祭看出了她在担心什么,道:“我没有告诉律总。” 乔安安松口气。 “司祭,我这是?”乔安安抬起被扎了针水的手,问。 “是您的主治医生给您吊的针水。”司祭道:“您在片场昏迷了。” 乔安安抿了抿唇,“我的主治医生?” “少夫人,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派人去将他接了过来。” 乔安安扯了扯唇,摇头道:“没事,你也是担心我出什么事。那……这个药水?” “只是葡萄糖。”司祭沉眸,“医生说,您现在的状况,目前……没有很好的办法。” 乔安安敛了敛眉宇。 她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时,看到自己居然在挂针水时,心里有那么一刻是欣喜的。 她以为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症,是不是已经有办法可以治疗了? 可…… 如今听了司祭的解释,她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也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乔安安脑海忽地一闪。 “司祭,我的主治医生还在吗?” “在隔壁房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