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一抹晦涩,楼霄强按下心头的思绪,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那本王便提前恭祝世子,能够揪出这幕后之人了。” 楼弥看了眼楼霄,心中自是清楚楼霄在惊怕什么。倒不是说怕白术说出楼霄是主谋一事,而且白术知道的秘密委实很多……身为他的心腹,白术若是真的招供一些事情,想来回到东篱以后,要步步为营了! 司言闻言,只冷然的抿起薄唇,随即他看向苏墨和苏宁,便淡淡道:“司言有些微醺,接下来的事宜,望二位兄长多担待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瞧着倒是极为认真,可在场之人,谁人看不出他究竟醉了没有? 苏宁和苏墨皆是有些头大,两人心下皆是无奈,看来司言的这一声`兄长’并不是平白能够受的。 上首的昭帝看了看司言,心底不由叹息,这厮明显是急着去洞房花烛夜的,倒是故意说自己醉了,可装醉就装醉吧,他非要一副清醒的模样,叫人无法直视。 昭帝兀自这般想着,可下一刻,就听见太后慈爱的声音响起,道:“既然是醉了,便让人扶进去歇息吧。” 说着,太后又睨了眼昭帝,笑着问道:“皇帝,你说是不是?” 昭帝轻咳一声,威严依旧道:“带下去吧,长安身子骨不好,经不得惊扰,诸位也莫要闹什么洞房了。” 昭帝的话一出来,谁人又敢说一个不?便是北姬辰和楼霄几个人,也不好说不肯。 于是,司言拱了拱手,就清冷开口道:“多谢陛下体恤。” 说着,司言身姿一动,就只留下一个挺拔而优雅至极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场面倒是越发热闹起来,唯独楼霄眸底沉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 …… 司言离开宴席,便径直去了长安阁。 只是,他才走出几步,便察觉到身后有人紧跟。 深邃的凤眸划过一抹冷色,司言停下步子,薄唇凉凉吐出两个字,道:“出来。” 随着司言的话音落地,就见一道曼妙的身姿上前,妖娆异常。 司言回头,就见有女子一袭绯色长裙,眉眼妖艳:“不愧是世子,竟这样快的就察觉到画儿的存在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北姬画,又是何人? 只是,她自称的这一声`画儿’,听的司言眸底不禁沉了几分。 北姬画素来以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称,如今忽然如此放低姿态……俨然便是存了些心思的。 见司言不说话,北姬画心中念头升起,便走到司言的面前,媚眼一勾,娇嗔道:“世子今日成亲,画儿委实有些痛心,毕竟画儿如此欢喜世子……” 说着,北姬画的手指便朝着司言的胸膛点去。 然而,这一次,司言却是一动不动,任由她将手指点到了自己的胸膛,那双淡漠的凤眸,丝毫看不出情绪。 北姬画心中一喜,深以为司言先前对她的冷淡是碍于有他人在场,毕竟男人的劣根,都是如此。 娇媚的小嘴一撅,北姬画便大胆的摸上了司言的胸口,心下一边荡漾,她还一边低低道:“世子先前对画儿如此冷漠,画儿还以为世子不喜欢画儿呢,委实伤透了心。” 话才说出口,北姬画便整个人一躺,打算扑进司言的怀里。 只是,她堪堪有打算贴上去的意思,司言便面无表情的捏住她的胳膊,随着一声`喀嚓’的声音响起,北姬画立即疼的尖叫起来,整个人也往后仰去,差点跌倒。 与此同时,司言亦是在同一时间,松开了捏着北姬画的手,然而,那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嫌恶,看的北姬画心中恼恨。 “世子这是何意!”北姬画心下咬牙切齿,面上却是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若是在场有其他人看见,一定以为司言对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 司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答北姬画的问话,只眉眼寒凉道:“方才你是打算勾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