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处置,最是妥当。 见苏子衿神色不动,墨白便继续道:“我师叔当年试图偷盗墨家至宝,被发现后便逃出了墨门,在那之后,大抵便销声匿迹了起来,一直到这么些年,也没有任何踪迹。” 顿了顿,墨白便又道:“如今他的出现,作为墨家的……人,我自是要将他就地正法!” 说这话的时候,墨白俨然是十分认真,看的苏子衿不由弯唇一笑,毕竟两人的目的……不谋而合。 如此厉害的一个人,若是就这般归顺于孟瑶,委实有些危险的很,既是这般,不如便斩杀了去!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垂眸道:“昨日孟瑶在大殿上的表现,我心下便是起了怀疑,原本备了人手,意图将她和她的人都一网打尽,却是没有料到,他们看见了惊异的一幕。” “如何惊异?”墨白放下手中的杯盏,神色倒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一点,看在苏子衿的眼底……心下倒是有了几分计较。看来,这墨白所谓的师叔……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否则墨白这等子最喜端着的人,如何会露出这般严阵以待的模样? 缓了缓心神,苏子衿便接着回道:“他们看见,那人独自一个前往大牢前,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在忽然之间,所有的人……包括那三百的士兵,皆是消失了去。” 苏子衿的话一落地,墨白便不由凝眉,好半晌,他才看向苏子衿,沉声道:“不知世子妃可否让当时见证那一幕的人进来?本国师想问几个问题。” 微微颔首,苏子衿便很快将青问唤了进来。 青问拱手道:“主子。” “不必多礼。”苏子衿淡淡一笑:“国师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自是如实回答便是。” 这般嘱咐,便是防止青问不知苏子衿和墨白现下达成联盟的事情,兀自将那日所见隐藏了去,毕竟素日里,苏子衿和墨白,并不是多么熟识。 青问闻言,便点了点头,应道:“是,主子。” 说着,他便看向墨白,似乎是在等着墨白的回答。 墨白见此,倒也没有迟疑,便径直问道:“你那日瞧着,可当真只有他一人?” 这个他是谁,无疑便是墨白的师叔,孟瑶的那个同党了。 青问心下会意,便立即点头,回道:“不错,那日我们还有些惊奇,只道他一个人如何劫囚,所以便按耐住性子,等着看他还有没有旁的什么帮手。” 墨白听着,倒是没有作判断,只继续道:“人消失前,你们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青问偏着脑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好半晌,他才突然惊道:“我记得他好像把袖中遮住脸了……就像这样。” 说着,青问便做了个手势,直接将自己的手抬起,做成掩面的模样:“他那时候穿着广袖的衣物,所以手下一动,便将整个脸遮了一大半。” “果不其然。”墨白闻言,不禁有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才微微颔首,道:“大抵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着,墨白看向苏子衿,脸上的笑便是攒出了少许来,瞧着依旧清风明月,很是好看。 苏子衿见此,便道:“国师且说。” 一时间,苏子衿脸上的笑意倒是敛了几分,神色显得微微有些认真,不似寻常那般,不经意间便是有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这大约,便是对他尊重的一种表现了,只是这般姿态,俨然是苏子衿下意识便做出来的,倒是叫墨白有些诧异。 没有多想,墨白便解释道:“他应当是吹了安魂曲,只是那时候你的人手离得远,便没有听到乐声。” 苏子衿闻言,不由挑眼,她知道安魂曲。听说安魂曲出自墨门,是一种制幻的术法,乃墨门钜子才能够学的。 可墨白称那人为师叔,也就是说……墨白也极有可能是墨门的钜子? 这般想法一冒出来,苏子衿的眸光便落在了墨白的身上。墨白见此,便是点了点头,道:“师叔先前被选为钜子,故而这钜子所应习得的术法,他也基本都习得了。” 言下之意,其实便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在墨门的地位,也是与钜子有些关系。 苏子衿心中虽有些疑惑,倒是没有去询问,只道:“可青问他们都没有听到乐声,为何忽然便看见他们消失了?” “安魂曲是一种极为稳固的术法,虽那时青问离得远,但却还是被安魂曲影响了而不自知。”墨白解释道:“因为受了安魂曲的影响较小,青问他们便才会只是看见人消失不见了。但听到安魂曲的那些士兵却是深陷其中,径直便昏睡了过去。”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