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喝了麒麟血,按道理说,应当伤口会恢复的很快才是,可如今那伤口却是愈合的极为缓慢,俨然便不是被凡物所伤! 大约是看到了苏子衿心疼的神色,司言立即便打算穿上衣物,不让苏子衿难受。 只是,他这头堪堪一动,苏子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阿言,你把桌上的东西拿来,我给你换药。”苏子衿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勉强一笑,生怕司言看出她的牵强。 有那么一瞬间,司言打算脱口拒绝,只是,话音即将出口之际,他却是咽了回去,只沉默着点了点头,便立即上前,拿了桌上的纱布和瓷瓶,很快来到了苏子衿的面前。 苏子衿接过司言递来的东西,倒是丝毫没有迟疑,便立即动手起来。直到纱布和瓷瓶都准备好了,她才示意司言挨着她坐下来。 司言不疑有他,立即便乖顺的坐了下来,任由苏子衿摆弄。 原本该是虚弱至极的苏子衿,一时间因着心疼司言,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了去。盯着司言的背影,她眼底划过心痛,却没有去询问,司言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们都是极为在意彼此的,司言怕她难过,她却怕司言因着她的难过,而自责惆怅。 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暂时放到一边…… 很快的,苏子衿便为司言换好了药,她全程皆是屏息,手下极为娴熟,却没有露出一丝担忧。 等到伤口都处理了,司言便拿过一旁的锦袍,自顾自的穿上。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忽地被推开,苏子衿微微一愣,她绕过司言,视线立即便落在探出头,且一副错愕模样的司羽。 “咳咳!”瞧着司言背对着自己,也不知是在‘脱’衣物还是穿衣物的姿势,司羽脸上有尴尬之色浮现。 “何事?”司言转过身,俨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心中更是不知,司羽此时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若是知道,也许司言便不会这般好脾气的同他问话了。 “咳!”司羽轻咳一声,遮遮掩掩道:“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哈,就当我没来过!” 说着,司羽‘砰’的一声掩上门,整个人便弯着腰走了出去。然而,才刚刚走了两步,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又立即调转头,再次推开屋门。 “司言,你这臭小子,你媳妇儿刚生完孩子,你浑什么呢!”说着,司羽皱着眉梢,骂道:“虽说是多日不见,也不能这样火急火燎啊?再怎么说,也是要几个月以后罢?” 听着司羽的话,苏子衿脸色便是一红,心下顿时明白,司羽这模样,想来是误会了她和司言……或者说,应当是误会了司言! “你胡说什么。”司言冷冷的瞧着司羽,显然也是知道,司羽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俊颜一瞬间便黑沉下来,司言盯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委实有些想一掌拍飞他! “怎么胡说了,你……你……”正打算说什么,司羽却不经意便瞧见了床边放着的瓷瓶与纱布,微微凝眸,他便见司言脖颈处,似乎露出纱布的一角……顷刻之间,司羽便知道,自己这是……误会了? “咳!”不自然的挠了挠鼻尖,司羽正色道:“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子衿,你好生休息,父王去外头帮你看着儿子。” 一边说,司羽一边极快速的伸出手,逃也似得便掩上了门,整个人一转身就,就瞬时消失在了长安阁内。 只离开之前,外头隐约传来他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苏子衿,尽快给孩子取个名字。 这样有趣的司羽,委实让苏子衿忧愁全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司言挑眉,却是神色柔了下来,全然与方才盯着司羽时候那冷峻的模样,丝毫不同。 “就是觉得……有趣。”苏子衿弯唇,忽地想起司羽离去前说的事情,便不由提道:“阿言,咱们儿子的名字,你可是想好了?” 想起孩子,苏子衿便有些恍惚,昨日太过疲倦,她只临昏睡前,匆匆瞥了眼孩子,直到现下,还没有抱过。 只是,一声咱们儿子,立即便让司言嫌弃的蹙了蹙眉梢,想着那小子的出生差点夺走他心爱的女子这件事,他便浑身不自在。 “随便起个名字。”司言整了整衣襟,兀自把东西都放在桌前,神色淡淡道:“听说贱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