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司言便心中憋得厉害,私心里也愈发不愿给孩子起名。 司言的话一出,苏子衿就忍不住愣住,随即她摇了摇头,无奈笑道:“阿言,他还这样小……而且还是你的儿子。” 司言这般模样,俨然便是吃醋了,可如此吃一个孩子,且还是自己的儿子的醋,苏子衿却是从未见过。 大概男子与女子,天生不太相同,毕竟孩子在母亲的腹中从无到有,逐渐成长,与母亲总归是血脉相连,便是苏子衿再怎么无感,也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哭得伤心。 “我不欢喜他。”司言看了眼苏子衿怀中的小家伙,眼底有嫌弃划过。 这样小就知道与他争子衿,长大了,估计更惹人讨厌! 如此孩子气的话一出,青茗便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很难想象,如是小世子大了,会说话了,是不是这两父子便会大眼瞪小眼,彼此吃着对方的醋? 一想到这个画面,青茗便深觉好笑,而苏子衿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只是,她话锋一转,便又轻笑着道:“阿言,你可想好了给他取个什么名字?明日就要宴请众宾了,今夜定然要想出名儿才是。” 苏子衿倒是不与司言辩论喜不喜欢孩子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事儿当真没什么好辩的,若是让她不管不顾这孩子,苏子衿做不到,若是让她不理司言,她亦是同样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等小家伙入睡了,便好生安抚司言。 心中知道苏子衿的为难,虽是不适,司言却还是凝眉,淡淡道:“想好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苏子衿,继续道:“除夕。” “司除夕?”苏子衿一口气上不来,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好歹司言文韬武略从不输人,如今平白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苏子衿不禁怀疑,他可能是‘伺机报复’小家伙的夺宠行为。 “嗯,”司言点头,神色很是认真:“他除夕那天生的。” “王爷……”青茗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这名字……是不是有些随意了?” “名字罢了,”司言闻言,漠然道:“只是用来唤的,不必太过较真。” 一边说,司言一边煞有介事的走到苏子衿的身边,凉凉看了眼她怀中的孩子。 “阿言,还是换一个罢。”苏子衿轻咳一声,显然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 司除夕?除夕?怎么听,怎么奇怪。 苏子衿一开口,司言便立即沉思了下来,好半晌,他才回道:“司冬?” “咳咳!”苏子衿腾出一边手,捂了捂抽搐的嘴角,心中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司言这到底是当真取不出名字,还是……刻意‘报复’自己儿子? 只是,苏子衿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假咳,看在司言眼底,却以为哪儿不舒服,于是他立即便摸了摸苏子衿的额头,清贵的面色极为严肃道:“方生了孩子,千万不能受凉。” 苏子衿坐月子这段时间,是当真不能见风的,尤其现下二月初,锦都最是寒凉,司言整日里看顾着火炉,就是生怕苏子衿受了凉,落下病根! “阿言,我不妨事儿的。”苏子衿忍不住弯起眉眼,笑道:“只是,你这名字起得……实在不算太好。” 嗯,岂止是不算太好,应该是太不好了……看来将取名的‘重任’留给司言,委实是一件难事。 心中如此想着,苏子衿便张了张嘴,打算自己来取,却没有料到,司言忽地出声,答道:“司南宴,如何?” “南宴?”苏子衿凝眉,疑惑道:“宴席的宴?” 若是南宴的话,确实好听。 “不错。”司言点了点头,眉眼寡淡。 南宴,即南燕。 南燕……嗯,总归要飞离巢穴的,如此一来,看这小家伙还怎么与他争子衿。 心中盘算着这般,司言的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丝毫看不出心绪如何。 苏子衿略微一思索,想着这名字倒是好听,只不知是何意味? 想着,苏子衿便开口问道:“阿言,这名字,有着怎样的寓意?” 但凡父母给之女起名的,只要对其重视,便必定有含义一说,好似她的‘长安’二字一般,带着浓烈的爱意,盼她一世长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