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安一脸问号,摸不准他什么意思。 四师妹就掩着嘴吃吃的笑:“大师兄的意思呀,是说我们纯阳弟子明明都是灵气缥缈的仙鹤,就你像是变异了一样,从一堆仙鹤蛋里孵出了一只沙雕。” 谢闻安只能:“……” 要说为什么大师兄和四师妹只联合起来怼他,三师弟却能独善其身呢,是因为老三自从十六岁成人之后,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成了他们大师兄的小迷弟,处处以大师兄为榜样。偏偏他们师兄是淡然沉静,三师弟学的不像,就将自己弄得严肃至极,以至于后面新来的师弟妹们一开始都不敢跟他对视。 最后连大师兄都看不过眼,过来劝慰他莫要逼迫的自己太紧,三师弟这才有所收敛。 ……不过逼迫的自己紧些还是有好处的,老三现在已经比他这个二师兄修为高了。 每每想到此处,谢闻安总是扼腕叹息不已,心想让大师兄教训自己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顾无忧看他脸色变来变去,又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禁无奈道:“师尊让你来此?” “啊?哦,是。”谢闻安被他叫回了神,道:“掌门师伯闭关出不了山门,让我来看看你。” 顾无忧道:“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你让他们放心就是。” 谢闻安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 还已无大碍呢,要是真没事了,你怎么不从床上站起来?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他们大师兄从小逞强逞到现在,这层大家都明白的窗户纸他真不敢戳。 谢闻安就一屁股坐到床前的椅子上,道:“大师兄,你在百花楼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吧?来来来,我给你讲一讲。” 花满楼见他们师兄弟有要促膝长谈的架势,轻轻笑了笑,道:“你们谈,我先去外面看一看。”然后便出了房门。 顾无忧眼睁睁看着花满楼走了,这才回过头,略显无奈的道:“我不过待了这几日,怎么外面就发生了许多事情?” 谢闻安扯谎张嘴就来:“大师兄你不知道啊,你躺下的不是时候,修仙界这几天还真发生了不少大事,我得跟你讲一讲啊!” ……什么叫我躺下的不是时候??? 顾无忧早习惯了他这师弟跟着他就没个正型,颔首道:“好,你说。” 谢闻安得了允许,嘻嘻一笑,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前阵子,修仙界出了个惊天大新闻,有一个新兴的‘红鞋子’教,四处敛财,为祸人间,教主更是冒用七秀坊初一代坊主公孙大娘的名讳,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事儿在七秀坊里引了众怒,就在昨日,秀坊大师姐秋双梦请我纯阳卜算方位之后,直接带着门下弟子们直接杀上门去,将这个邪/教连根拔除,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顾无忧对什么“红鞋子”教没什么看法,问道:“找我纯阳中人卜的卦,谁卜的?” 谢闻安挑了挑眉:“我呀!” 顾无忧道:“……” 他就知道。 说的这么积极,可不是就想在他面前邀邀功,顺道表示一下自己近日没有荒废学业? 顾无忧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赞了一句:“不错。” 谢闻安得了夸奖,眼睛里闪闪发亮,看的顾无忧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他嘴上总说谢闻安如何如何,其实谢闻安是他们师兄弟中最机灵会办事的一个,在师弟妹们面前也揣得住,只是每一到他面前,就仿佛又成了从前那个五岁时刚被玉虚子真人带上山的小不点,怯生生的拉住他的手,看着他施法为他保暖时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顾无忧心里一软。 罢了,反正是自己的师弟,终归要他来护着。 他听着谢闻安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实在听的不耐了,等他稍稍一停嘴,便蹙着眉道:“还有何事?” 谢闻安轻咳一声:“大师兄别急,还有最后一事。” 顾无忧点了点头,准备勉为其难的听完这“最后一事”。 谢闻安咳了一声,道:“其实吧,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修仙界,又衍生出了不同版本……” 顾无忧道:“长话短说。” 谢闻安道:“……哦。” 他顿了顿,道:“是这么回事,师兄你跟炎龙门里那什么干英才在古隐秘境里交手的事儿吧,被人看见了,还有人拿灵球录了像,你现在火了。” 顾无忧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