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钓的到!黄河里的鲤鱼,现在几乎都要绝种了!由于捕捞过度,再加上环境恶化,黄河里已经少见鲤鱼的影子。即使是从黄河里抓到的鱼,也不一定是正宗的黄河鲤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又是李树田率先将了我一军:“赵龙你也太逗了吧,从黄河里抓的鲤鱼不是黄河鲤鱼,难道是长江鲤鱼?” 陈富生也疑惑地望着我,追问了一句:“那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黄河里的鱼,不一定都是土生土长的!还有一些是被信佛信教者放生的。而且,每年的汛期,黄河一泛滥,会冲开黄河滩区很多鱼池,鱼池里的鱼理所当然地也就进了黄河里面。这些鱼,不适应黄河的水质,有的直接被呛死,有的直接被附近的村民捕捞上来,只有很少一部分渐渐适应了黄河的水质,渐渐由养殖鱼变成了野生鱼。” 陈富生连连点了点头:“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赵龙,以后我得多向你请教请教。我自认为自己对鱼类的文化了解的很多了,今天才知道,皮毛,纯粹是皮毛!” 我笑道:“陈先生您太过奖了!我只是生活在黄河边儿上,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鱼馆服务员开始反驳的话,道:“我们这里真的都是野生鲤鱼!是从山东直接进的货!你们看你们看,红身赤尾,这是黄河鲤鱼的标志!” 陈富生也啧啧地道:“是啊是啊。他们这里的鲤鱼,的确也是金身赤尾嘛。” 我笑道:“它们只不过是有黄河鲤鱼的血统罢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鲤鱼的祖先,的确是黄河鲤鱼。但是后来呢,它们却是喂养在池塘或者是湖泊里。所以他们的外形跟真正的黄河鲤鱼还是有差距的,正宗的野生黄河鲤鱼,金身赤尾的颜色和光泽要比这些鱼深很多。” 陈富生再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乔灵和圣凤面面相觑,乔灵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赞叹地道:“师兄你行啊,懂的这么多!” 李树田皱眉瞧了我一眼,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那服务员见我如此内行,在我的连连论证之下,终于败下阵来,主动承认道:“我们这里虽然不是纯野生的黄河鲤鱼,但的确是黄河鲤鱼的后代。至少它们也应该是属于半野生的吧。而且有很多鱼是小的时候从黄河里捞上来,然后放到鱼塘里养大的。” 陈富生皱眉将了她一军:“不在黄河里长大的鱼,就算不上是黄河鲤鱼!你们打着黄河鲤鱼的牌子,这是在欺骗客户!” 服务员连声道:“没有。我们没有-----” 陈富生叼起一支烟,招呼李树田近身,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李树田不住地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乔灵突然拉拽了一下我的上衣衣角,我扭头看她,觉得乔灵脸色很不对劲儿。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陈富生再望着服务员,用一种特殊的语气道:“我今天怀着激动的心情过来吃鱼,没想到你们也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那我今天,就帮政府部门打一次假!” 服务员一时没理解陈富生的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陈富生率先迈步,我们几个跟在后面。 服务员反应了过来,冲我们喊道:“哎,你们还没买付账呢,不能走,不能走!” 李树田回头骂道:“付个屁!拿假货糊弄我们,还要付账?” 服务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陈富生潇洒地走出了鱼馆,我们几人赶快跟上。 我有些急切地对陈富生道:“陈先生,用不着这样吧,算了算了,别跟他们计较了。” 陈富生道:“他们伤害了我的感情!我满心欢喜地过来吃黄河鲤鱼,没想到竟然也是山寨货。我最讨厌这种黑心店!” 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陈富生究竟想干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陈富生了。 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讲,我有些自责。也许我不该逞口舌之能,非要揭穿这家鱼馆‘黄河鲤鱼’的真实面目。看陈富生这样子,似是想对鱼馆采取什么暴力行动! 我心里暗暗苦笑,这算什么事? 这个陈富生,也太较真了吧? (三)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工夫,几个教官驱车而来。 这些教官一下车,便直奔陈富生而来。 李树田把其中一个教官叫到跟前,说了几句话后,这七八个教官径直冲进了鱼馆里。 我望着这些人急促的脚步和狰狞的身影,不由得心急如焚。 多大点儿事呀,陈富生竟然招呼人过来砸馆! 这未免也太残暴了吧? 我赶快对陈富生道:“陈先生,我看还是免了吧,鱼馆开的也不容易,咱们犯不着这样!” 陈富生高深莫测地道:“我这是在帮政府部门打假!也是在帮消费者!” 我还想再申辩,李树田突然冲我厉声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陈先生有个原则,最讨厌别人搞欺诈,我们这是在给鱼馆上一课,看他们还敢不敢以次充好,欺骗客户!” 陈富生微微地点了点头,率先走近车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