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说:“你可知道董卓进京是怎么进的?他白天带着军队大摇大摆的走进京城,半夜偷偷的跑回帐篷,等白天了继续大张旗鼓的进城,让别人以为自己军队有很多人。” 男人问道:“平凉的兵,也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 许珍说:“可以如此,也可以反着用。” 男人继续喝茶,不置可否。 刺史则低头研究棋盘,他内心是有些认同许珍看法的,但不管怎么说,所有一切,还是要听国公的。 只见国公仍然不说话。 刺史正想让许珍继续说或者滚出去。 只听许珍缓缓问道:“已经有很多方法了,你为何不做?” 国公说道:“惧怕失败。” 许珍说:“你尚未尝试,怎么就已经开始害怕失败了,你若是去试,兵力并不会受损,且会有赢的几率,你若是不去尝试,非但兵力变弱,还会一点赢的几率都没有。” 国公张口正想说话。 许珍又道:“你一直不做,再多的方法也是没用的。” 她也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 谁知眼前男子略显动容,直接用袖子捂面沉默,许久之后才点点头,无比动容的喊住许珍,和她继续畅聊。 两人聊起虚张声势如何进行,聊得投入,不知不觉又过去许多时间。 刺史在旁边坐着。 他原本不屑,这会儿看许珍和国公聊得这么欢乐,对许珍印象改观。 况且这人说的内容,好像还真有不少道理。 许珍说的开心,剩下两人听得也开心。 等聊得差不多了,许珍与两人告别,起身要走,抬脚瞬间,她终于想起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她是来要通行令的啊!! 而不是和人聊天的!! 她这个下午,到底在干什么!!! 许珍悲伤极了,她忙转过身和刺史说道:“刺史,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要东西的。” 雍州刺史经她这么一提,猛地记起,许珍进门之前似乎的确有这么件事情,好像是要进入军营的通行令。 军营通行令一般不能乱给,但就算不给,想进去的还是能进去,所以看管的并不是特别严。 何况这人还是个有文化的。 雍州刺史没有过多为难许珍,直接提笔给她写了封信,让她带着去找县令开通行令,开通以后就能经常去军营找人了。 许珍接过之后,美滋滋的道谢离开。 雅间内,冷茶半杯,檀香袅袅。 国公和刺史继续下棋。 他们两人经常在一块下棋,这几年战争多了,两人都忙,不如以往频繁。今日难得再聚,没想到能遇到许珍这般人物。 胡人运动战的问题困扰他们很久,从兵法上来看,他们也想了不少对策,却由于失败太多次,而不敢去落实。 刚刚许珍的那番话,倒是让他们想起了年少时狂妄想法。 无非就是想要将一身才华用在治国之上,施展抱负罢了。 两人继续落棋。 棋子落盘,啪嗒声响。 “对了。”国公忽然沉声说道,“近日似乎有个长安被贬官的要到你驻地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