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远远的瞧见了小叫花坐在城门口的台阶上,留下一片孤寂背影,她颠颠儿的跑过去,飞扑到小叫花背上问道:“你怎么坐在这,还不带帽子,别感冒了。” 荀千春回身将许珍抱下来。 许珍穿的太多,整个人胖成球。 荀千春伸手一摸,摸不到许珍的身体,便说道:“等你。” 许珍坐到她身边问:“什么?” 荀千春道:“看你和学生聊天。” 许珍哈哈笑:“聊完了,走吧。” 她懒得继续上班,觉得此时风好水好心情好,不如直接回家,想到这点,她回头和葛喜儿招招手,喊了句“改日一块喝茶再聊”,和荀千春一块走了。 天没下雪,可风吹在葛喜儿身上,让她冷的厉害,她瞧见许珍和荀千春的背影,从东门向南走,在巷口消失,终于瞧不见了,她才敢低声发出长叹。 官道上跑来一个学生,端着手,笑的客气,询问葛喜儿:“许先生可在这里?我想与她道谢。” 葛喜儿说:“回家了。” 学生点点头,行礼离开。 过了片刻,又跑来不认识的人,询问许珍许关令是否在这。 葛喜儿耐心作答。 如此应付了三四个,葛喜儿鼻头逐渐泛酸,眼中略微泛起泪光。 这群人想和先生道谢,她也想和先生道谢啊。可不论她如何努力的跟在身后,先生身边已经有了人,容不下其他的了。 平凉的日子逐渐恢复平静。 年假到来,正好家中野菜吃的差不多了,许珍终于可以和小叫花一块跑鲜卑去看看。 鲜卑从广义上说,疆域辽阔,只是如今那块土地已经归其他氏族,狭义上说,荀千春说道鲜卑,不过就是一亩三分地的小村子,就在雍州边境。 没有胡人要那块地方,因为那里没有水草,土壤也不肥沃,不过是个山头罢了。 两人收拾行李,驾马向前,花了半天左右,寻到一座缓坡停下。 荀千春很久没来此地,好在还有点记得,她摸索着往前,带许珍走过山洞,爬上山坡,阿母曾经带她来的,就是在这里。 此时已经傍晚。 天边是低沉的暮色。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废墟残瓦,灰黑的麻布随便丢在地上,砂石凌乱,枯草乱飞,能看出这里曾经有生活痕迹,但现在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人了。 大雪掩盖四周,中间却多出一条人行通道。 许珍往前走了一步,问荀千春说:“你最近来这里打扫过?” 荀千春说:“没有。” 许珍疑惑:“那是谁扫的地?” 荀千春摇摇头。 可能是其他胡人扫的。 许珍抛开这个问题,说别的:“你先前既然来过,快给我描述描述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想象一下。” 荀千春听后莞尔说:“这片都是住人的。” 许珍问:“你住哪?” 荀千春说:“不记得了。” 许珍笑着问:“那卖菜和上学的地方呢?” 荀千春道:“一起打猎,然后平分。胡人不上学。” 打猎?如果这里能抓羊回去,那还是不错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