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解释:“这不是在说效仿的问题吗,我便讲讲自己知道的故事,没有太多内涵。” 那榻上舞娘已经面色发青。 她知道镇北王的手段,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但是为何这人不害怕?这人不也是利用自己的外表,在哄骗镇北王吗! 许珍看透了舞娘想法,不要脸的解释道:“我并非只有外貌。” 舞娘看着眼前这张相似的脸,说不出话。 许珍又安抚道:“有的时候迎合别人喜好,成为众多人模仿的对象,或许是能给你带来荣耀,可你该保持清醒的。” 舞娘还能说什么。 她现在若是说话,出口的内容只会加速她的暴露。 军帐内气氛凝重。 原本嬉笑的女奴们纷纷坐下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们有的是官家出生,会琴棋书画,有的是胡国女子,从小热爱骑马射箭。 可不知道何时开始,她们为了能入镇北王的眼,而不停的想让自己长得更像镇北王的心上人。 她们,似乎早就不清醒了。 许珍最后总结道:“乱世之中,保持自我最重要。” 说完以后,左右看了看,确认那半脸刀疤的女奴不在里头,于是往外走出去,打算和小家伙商量下改善奴仆生存环境的事情。 她这两年已经很少说故事,一说就是说兵法,这次说完,竟然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刚穿越那会儿,在青龙山教书的时光。 许珍内心有些感触。 她有些想江陵了。 等翻案结束,还是直接回江陵吧,那个羊胡子的山长,还差自己好几天工钱没给,她得讨回来。 许珍想到工钱,脚步更加轻快。 开开心心的绕过几个军帐和栅栏,回到了小叫花的军帐。 而帐中剩余人,仍然怔楞不已,沉浸在刚刚那番对话中。 她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奴之中还有这般人物,这种人为什么不去当军师,而要当个以色侍人的宠奴。 众人无法理解。 她们想聊聊许珍这货究竟是什么来头,然而还未开口,忽然间,一道剑光从她们面前晃过,阴沉的天空像是炸开惊雷。 “怎么回事!?”帐中有人站起来喊叫。 很快,有人闻到了血腥味。 还有人,乌木簪被对半砍断,黑发披散。 天空阴沉沉的。 军帐门帘被狂风忽的吹起,有人见到了黑云压底下的镇北王。 “啊!”有人惊叫,急忙跪在地上拜见镇北王。 荀千春一言不发。她面色寡淡,眼神淡漠。穿金黑色衣物,宽袍大袖,被朔风吹鼓出庞大的弧度。 榻上舞娘见到荀千春,开心的站起来,喊道:“主上。” 荀千春不曾言语,只是从背上取剑,直接落下,没有一点犹豫,溅起一片艳红的血。 舞娘面带笑容,重重倒在地上。 半晌后,天边风起云涌。 安静的军帐有了剧烈骚动。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起身想要尖叫,可惜还没来得及这么干,很快就脖颈淌血,只能死死的盯着屋顶,再也没有说话的能力。 帐中流淌一地血泊。六七个人安静的躺在地上,铺地的麻布渗血,在风中逐渐变得干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