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湿,湿的药材放进去,一股股浓烟从石头的缝隙中冒出来,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傅云深被呛得直咳嗽。 “你离远一点。”魏梧桐对他道,“一会儿眼睛熏瞎了!” “为什么要烧?吃灰?” “烧完你就知道了!”魏梧桐一边揉眼睛一边道。 “直接把所有的药材堆在这里烧就行了,难道要一直在这里守着?”傅云深捏了捏她的脸,“熏成小花猫了。” “那怎么行?这么多药材,烧的先后顺序,量要多少,时长要多少,都是要精确把控的,不然就功亏一篑。” “这么复杂?”傅云深对中药的认知就是一锅熬。 “中药就是慢工出细活。”魏梧桐端了小板凳坐下。你回去吧,这得一个通宵。” 一个通宵? “我陪你。”傅云深不打算走了,也搬了小板凳坐下。 他不由想到,曾经秦惠告诉他魏梧桐在雪天的夜里坐了整整一晚上,只为给他爸爸烧药,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捧着魏梧桐的脸,也不管她脸被熏黑了,就亲了下去。 “你要干嘛? “可以干。” 魏梧桐无语,“没事干就走开,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我陪你,说好了的。” 长夜漫漫,魏梧桐聚精会神地烧药材,傅云深坐累了,搬了一张躺椅过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夜空中繁星璀璨,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傅云深讲了一个笑话,把魏梧桐逗得哈哈笑。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清晨,太阳出来,烧完最后一根药材,魏梧桐伸了伸懒腰,“终于完成了。” 傅云深看着一大堆的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将锅里残留的水倒掉,将铁锅反扣过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粘在锅底的烟灰刮了下来。 傅云深这才明白了,烧了整整一晚上,她只是想要这一点烟灰。 “这个东西怎么用?” “直接服用!走吧,给你爸送去!” 看着拌了蜂蜜的烟灰水,傅光耀怎么都张不开口,他愤愤地看着魏梧桐,“确定不是毒药?” “魏梧桐,这黑黢黢的东西是什么?”赵瑾瑜捏着鼻子,嫌弃不已,“你不会是要害外公吧?” “赵瑾瑜,你出去!”傅云深赶走赵瑾瑜,对傅光耀道,“人家昨天坐了整整一晚才烧出来的,赶紧喝!为了给你采蜂蜜,你看她的脸被蛰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打消傅光耀的顾虑,也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道,傅云深端起来,抿了一口,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硬生生地忍着想呕吐的冲动将药吞了下去,“好喝。” 傅光耀:“……” “这叫做百草霜。”魏梧桐耐心解释,“与百年野山参一样的稀有,放到外面没有100万我都不卖。” “百草枯还差不多。”傅光耀鼓足勇气,端起碗,一口闷了下去。 “这药还有生发的作用,我看您脱发比较严重,还得服用几天才好。” 傅光耀:“这么多话,傅云深怎么会喜欢你?” “您话少,也没见他多喜欢您。” 傅光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