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夜晚的风沁凉。 靳时要去关窗户,但瞿宁制止了他,以一个几乎强制的姿势吻上他,是要用热暖凉的决然。 靳时无法,只得靠在后面的窗台上,以承受女孩全然交给自己的重心,缠吻容易让人跌进情欲,潮涨潮落,混在灼热的胶着在一起的呼吸里。 她有点过于热情,他猜到原因,只能却之不恭,把滚烫的呼吸向下漫延,落在她因即将而来的性事而翘起的乳上。 瞿宁脸上显出潮红,一双眼睛雾蒙蒙,全是泫然欲碎的水汽。 她半边身子在他咬上她乳头时酥软,腿间渐起一种形容不来的奇异感,她清楚那是什么,她放任自己动情。 窗户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偶尔被撞到窗框边缘,哐的一声闷响,让女孩身子忍不住瑟缩一下。 靳时拉她裙子的手顿了顿:“还是进去吧。” 瞿宁固执地摇摇头,伸手去解他的腰带,男性硬挺的欲物握在她掌心,她缓缓上下撸动,指腹在他龟头上打转,温热沾染水似的粘稠。 靳时被她玩弄得皱眉头,喉间的闷哼将出不出,压得心慌。 他顾及风大没脱她的裙子,只顺着粉腻的大腿拽她的内裤,张合的花穴吸进去了一个指尖,湿润水液没了阻挡,不要钱似的流出来。 他一只手揽住瞿宁的腰身,一只手伸进口袋去拿避孕套,正要用嘴撕开时,女孩好似生出了脾气,捏着包装边缘:“不用了。” 靳时诧异地瞧她,桃花眼似醉非醉,眼波清明,透着好似能看穿一切的清亮。 瞿宁莫名害怕与他对视,视线微微偏移,手却不拿开:“可以不用。” 靳时眼珠微微左移,思考了一下,他隐约猜出她突然的任性背后的原因,只得细心地诱哄她:“不能冒风险的,以防万一。” 但瞿宁仿佛任性到底,也不同他争执,手死死攥着边角,不让他用,神情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骄纵。 “……” 靳时倏忽明白她的想法。 ——过于大胆而荒唐的想法,让他都怔在原地。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恍然发觉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的预料,即使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倾听和沉默的角色,尽量避免让自己成为一个看起来有灵魂的角色。 靳时静静瞧着他,他心里在感慨,但说出的话理智而清晰:“不可以。” 事情突然转向,一直包容的变成领导的,他拒绝了这场艳遇里任何能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将她极致荒谬的,连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种子掐死。 瞿宁眼圈红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还不觉得怎样,但现在一想到两个人注定要分开的结局,心里就想被棉絮似的雪花淹没,生出寸寸凝寒的冷来。 “对不起。” 瞿宁喃喃出口,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哭腔渐重,在他最温柔也最冷漠的透彻里做了只归巢的鸟雀:“对不起,但我控制不住……” 靳时上衣还没脱,被她靠着的内搭逐渐染上温湿的水痕,靳时叹了口气,把她褪到腿间的内裤穿回去,然后系上裤子,温和地出声:“不做了,回去好吗?” 瞿宁抱着他的脖子,不出声。 她不表态,靳时也没强硬地把她拖回去,只缓缓拍着她的背,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从这里隐约能看见对面楼上亮着的灯一盏盏灭掉,本就暗沉的夜色更加黑,绿化带内种着的花草一丛丛地散掉枝叶上残存的光影,只有最末一排才长出枝芽的树苗在路灯下绰约着倒影。 瞿宁安静偎在他怀里,偶尔抖一下肩膀,像个终于停止哭闹的小孩子。 “算了。”她吸一下鼻子,声音带着沙哑质感,“我不太会隐藏情绪,一般都是直接发泄出来,对不起。” “没事。”靳时放开她,指腹温柔地抹过她脸上的泪痕,“回去睡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