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约是你放的好。” “也算有纪念意义。” 靳时看着她,他很想说你不必如此,但话没出口就先把自己扎的鲜血淋漓,他只得伸出了手:“套手腕上吧。” 瞿宁犹豫道:“……这个动作一般是女朋友宣示主权的。” “没事。” 瞿宁只好照做。 靳时见她唇色晶莹,微微低头,似乎想要吻她,但动作做到一半时就顿了顿,克制浮上他眼底。 最终他只是把她下巴上的口罩提上来。 “走了。”他露出叁天来第一个笑,虽然弧度很小,“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瞿宁站在原地很久,分针从六走到九,又从九走到十二,八点钟的时候,她听到航站楼外飞机助跑的轰鸣声。 瞿宁像个刚入幼儿园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一直依赖的大人离她远去,可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去接近他? 她想,不接近,任由自己跌进深渊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那一道光? 可是晚了。 瞿宁抱着那本厚厚的《红与黑》,封面被她掐出了一道细长的指痕。 她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段露水情缘,不小心陷进去是她的报应,而对方的温柔不过是顺水推舟。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生出逃离陈家的念头,不会在往后无数次婚姻的裂痕里想起这段几乎能溺毙她的温存,从而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选择这段婚姻。 她不想让陈星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 瞿宁急需要转移注意力,防止自己陷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她随手翻开了书,发现第一页贴上了一张便利贴,是她经常从靳时电脑边看到的。 “后来她爱了我八天或是十天。” 干净而流畅的笔锋让人能立马联想到那个月挂疏桐般清冷又温柔的人,他总能将两种不同的风格流水无痕地衔接在一起。 瞿宁摸着便利贴上的字体,这本该是个完美的句子,但“她爱”这两个字已经明显晕染开,周围浅黄色的褶皱暗示着晕染者的圆润。 好似有一滴泪,啪,无声地融化了墨迹。 瞿宁愣愣地看着,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搜索了一行字。 十五秒后,女孩突然蹲下身子,在空旷的楼内剧烈地,哭出来。 后来她爱了我八天或十天。 而我呢。 我却要爱她一辈子。 ——汤思达《红与黑》 原来公主离开后,花匠的花园里,再没开出一朵有颜色的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