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远处的人不会注意到我,所以,你继续简单的练习,但我的话你要听得仔细,不必担心,我不会停留太久,就算你想多留我一会儿也不行,因为时间来不及。好吧!言归正传吧!” “老爹”的话一时讲得轻声细语,一时又说得瓮声瓮气,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极具穿透力,他声声都能入耳,字字都重如千钧。那人不停的摆球、挥杆,然后再摆球、再挥杆。球杆起起落落,小球滚滚停停,时间纷纷秒秒的过去,“老爹”的心血也如甘霖点点滴滴灌溉着心田,让这个人一声不响的吸纳进去。从此,他将是无间第五谍的传人,一旦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凭他的贡献与能为,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这人的想法看似荒诞,其实并非虚幻,全只因此人的基点就很高,单凭他个人的能力,已然不在“老爹”之下了,更何况,又得了无间第五谍的亲自传授呢? 《厌情十归隐》中排位第三的“黄菊”,无论名望还是地位自然都不输给“老爹”,但是,碍于老友加引荐人的关系,他还是不好拒绝这样的一次临别会面,至于“老爹”传授的渠道通路以及资源,他当然是来者不拒。但是,究其心理,“黄菊”明白,“老爹”这么做不是虚怀若谷的君子风范,而只不过是为他自己能走得干净而已。 “老爹”讲得认真,“黄菊”听得仔细。不觉间,日头已经沉到了果岭的西侧去了,四周一下变得幽暗起来。“黄菊”出于礼貌没有直接打断“老爹”的喋喋不休,却只是停下了手,站在那第六个洞口,眼望着“老爹”耐心的等他尽早的结束这场脱口秀。 “老爹”知趣,他适时的收了口,但同时,一阵失落也随之涌上了心头,他似乎感觉到了人未走茶已凉的势头。唉!罢了。“老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继而想道: 既然要走,就割舍得轻松,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反倒叫人小瞧了。于是,他一抖手,就见一只白色的高尔夫球迎面抛了过来,“黄菊”抬手接住,反应之快全不像他打球那么蹩手。 “在接近中央的敏感人物当中找到这个人,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你。” “黄菊”低头仔细的端详那只白色的小球,只因天暗球白光线微弱,一时没能发现那球上有什么异样。于是,他转身接着夕阳的余光再次打量,仍不见那球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此刻,恰逢一阵微风吹过,他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再将那只球凑到鼻子前仔细的闻时,果然,嗅到一股奇香,似有似无的撩人心动。 暗香!“黄菊”心头一震,急回头想要问个仔细时,却不想,草地上空空如也,“老爹”早已不知去向。于是,不免心中嗟叹: “哦,这般奇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可惜,他们的时代结束了。” “黄菊”收了球杆迈开大步,迎着夕阳朝着远处的球伴们一路追赶,他的心中既没有难离难舍,更没有失落羁绊,他想,一个旧时代的结束总是要带走一拨人的,这就叫作吐故纳新,鲜收陈汰,有什么好伤感的呢? 他忽然想起了那句再熟悉不过的话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哼哼!真是当事者迷啊!你真以为鞠躬下台就可以甩袖走人呐!就算你“老爹”聪明,可你怎么就相信,有那么一块安静之地是留给你颐养天年的呢?难道,你一生所造的孽障,能这么简单的一笔勾销了吗?真是,荒唐!我只知道我是要留在这台上的! 一道斜阳,把果岭分成了阴阳两界;一道斜影,把人体拖成了正邪两行。一阵轻风,把小球吹落了密紮草棵;一股暗香,把余味飘向了幽径远长。 海滨度假区 海景别墅街 目送着黑色的奔驰和红色的保时捷一前一后的从眼前开走,梅尔的心中升腾起阵阵怒火,从敲门进屋到被婉言逐退,其间过去了二个半小时,不管是义正言辞的说服,还是苦口婆心的规劝,都动摇不了那个国际大导演的人权信念。席芬.伯格严词拒绝了国安特工提出要上楼搜查的请求,铁定要他们拿出司法部门的搜查令才允许这么做。钱放苦笑着按住了亟待发作的梅尔的肩头,正想要做最后的努力时,不料,席芬对他伸出了毛茸茸的胳膊,指着腕上的手表,示意他们耽误了他太多的时间,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梅尔几乎是被钱放硬推出那套海景别墅的,他们来到街对面的石阶前站下,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由新兴阶层所独有的奢华街景,一时间找不到铁血卫士的崇高感觉。梅尔强压着怒火,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席芬上了盛仲的保时捷,又看着那个装腔作势的入江美进了盛昆的奔驰车,禁不住怒气填胸,呼呼的喘起粗气来。 望着盛氏昆仲远去的车影,钱放的心中也很郁闷,他禁不住在想,他们到底还属不属于这个国家,他们的利益是不是也代表着国际化,不是常听这些人说吗?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但艺术家是有国界的,那么,他们把自己划分到了什么样的国界里呢? 黑红二色的豪华座驾如鸡尾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