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前来交换血清的敌人,如有发现有走脱的迹象,即刻将其击毙。 至于荆轩,舒展的意见非常坚决:视他当时的表现而定,原则上是要将他安全的带回,但是,如果他有违抗,甚至,想要畏罪潜逃的话,陈墨记得舒展的原话:“必须把他留在大桥上,不论死活!” 舒展的口气冷得好像有块冰疙瘩堵在胸口上,这让陈墨诧异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当时便想,这个舒展外表看上去文质儒雅,却不想在关键时刻倒也是个狠角色啊!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车辆,陈墨再也无心继续等下去了,他火一起,牙一咬,高鸣着喇叭,强行把车挤到了路边,接着猛轰了一脚油门,陆地巡洋舰硬挺挺的扎进了便道,随着嘎的一声响亮,车子重重的停在了一家美发店的门口。陈墨也不管自己的车是否堵了人家店铺门前客人进出的通道,只管提起副驾驶座位上的提箱,推开车门便跳下了车。 就在陈墨刚一甩上车门之际,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重重的拍向了他的肩头,劲风扫过撩动耳毫,提醒陈墨有人来袭。陈墨毫不打愣,他下意识的缩颈藏头,轻松的让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跟着,陈墨急闪目朝着车窗的反光影儿里瞄去,他看见车头侧对着的一家美发店里,神头鬼脸的冲出一个壮汉来,正把一根檩条粗细的臂膀朝自己挥来。 让过了第二击的陈墨看清了那人的脸,就见那人一头披肩的长发束在了脑后,一把连鬓的络腮胡子支楞八叉,未曾开口便已是满嘴的酒气了。陈墨知道这人气势汹汹的奔向自己是所为何来,无非是怨自己的车堵了他做生意的道而已,若是在平常他决不会如此蛮强,可现在陈墨想的是,看眼下这塞车的情形,只能徒步赶过去了,而距离荆轩接头的时间眼看坐着就要到了。陈墨急急的想,国家安危正处在千钧一发之际,稍有迟疑就是国误人呐!哪里还顾得上你这小本生意?你呀!还是迁就一下吧!心里想着,陈墨已是无心恋战了。 就在这时,见自己二击不中,那人禁不住恼羞成怒起来,他看不出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掩巧现拙,并没把真正的实力显现出来,相反,他却是登鼻子上脸,越发的骄横了。就见这个壮汉把熊掌般的巴掌紧攥成拳,劲风飒飒的挥起,直奔向了陈墨的后脑海, 陈墨没时间跟这市井无赖纠缠,因此,并不打算跟他搭话,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实力说话。就见陈墨横撤步急转身,又让过了那家伙凶狠的一拳,跟着,趁势将右手上的箱子大回环上抡起来,直奔那人的面门砸了过去,晃得那个壮汉连忙仰头躲闪,陈墨顺势将箱子往下一带,箱子的硬角跟着砸向了那壮汉探出前臂的肩膀,壮汉一见禁不住大骇,不得不撤身躲闪,面对着硬砸下来的箱子,他吓得一双大手急忙护在了自己的面门。陈墨一见对方怕了,随即借机收势,手提箱避开了对方的肩头,又稳稳的回到了自己的体侧。 其实陈墨这么做也是为了争取时间,一来他真的是堵了人家店铺的门口,理亏在先;二来他无暇解释,更不想无故伤人,所以礼让在后。如此,也算得仁义了。好在那名壮汉知难而退,不然的话,皮肉受苦的还将是他。陈墨趁着对方惊恐,迈步便走,随口丢下一句话来,让那壮汉听了,不由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警察!执行特勤公务,暂且替我看好车子, 要是回来发现有一点损伤,我就唯你是问。” 陈墨的心里憋着一股怒气,这不是因为刚才的那名壮汉而起,而是因尹博的不幸遇难所致,无论是在明战暗战的哪一条战线,战友的牺牲都会让他悲愤不已,更何况,倒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年事已高的尹博呢? 陈墨憋足了一口气要为博士报仇,为此他特意带上了那支零三式轻型狙击步枪,皮箱里准备了充足的弹药,此外再有的就是他的满腔怒火了。因这一路之上始终萦绕在他眼前的,仍旧是尹博那令人心酸的遗容,而这一切都只有通过迸发才能得以宣泄。 壮汉诺诺连声的退到了一旁,目送着陈墨急急而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就见他回身朝着店铺里一挥手,立时就有一个小伙子应声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塑料高腿凳,壮汉二话没说便接过了凳子,来到陈墨的陆地巡洋舰前坐了下来,小心的看护起这辆车来。 大街上,车流仍旧拥堵,人潮却照旧湍流,刚才这段转瞬即逝的小插曲就像是急流当中偶尔翻起的一小朵浪花,没人留意。但有一个人,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学着陈墨的样子,也把车挤在了陆地巡洋舰的旁边,然后,跳下车来,他顺手指了指早已消失的陈墨的背影,沉声对那大汉说道: “看好车,别声张,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