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柱也不算难,但那样一来,屋顶就会塌陷,连带这风雨飘摇的岩宕寮都得跟着轰然倒塌,这就是为什么他只能嚓嚓的慢慢蹭断绳索了。
可是,随着一个疑点的解开,另外一个疑团又浮上了贺江的眼前。他想,咦!这男人看上去到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啊!可那女人干吗要把他绑在这立柱之上呢?莫非?嘿嘿!他们也好bt的玩儿法?
贺江的坏水刚一冒上来,他便觉出了不对,是那男人腰腹间的绷带提醒了他,哦!这个人是受了伤的呀!怎么?那女人出手很重吗?既然怕他跑了,干嘛还要打伤他呢?哼!这女人呐!真是看不明白。哎!管他呢?先看看有没什么吃的再说!
贺江想着,开口便说道:“请问…”
不想,那个男人也同时开了口,两个人的声音撞在了一起,贺江谦让道:
“你说,你说,你先说。”
“劳驾,可不可以帮我解开这…呵呵,不好意思!”
“哦,当然。怎么?你们还喜好…玩儿这个?”
贺江爽快的答应着,接着又故意的揶揄了对方一句,目的是想要探个究竟,毕竟自己逃难在此,既然隔壁住进了一对儿怪癖男女,那么,他当然有必要搞清楚原因了,要知道危险是无处不在的。
“呵呵!哪里,偶尔…也…嘿嘿!搞点花絮。”
那男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敷衍着,贺江屈下身来凑近那人跟前,打算替他解开那捆绑住双臂的绳子,但同时他也想借机探一下对方的虚实,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于是,他假装好意的托了那人的腰一下子,目的是想证明一下,那人的腰腹肋骨是否真的有伤在。果然,他的手刚一触到那人的肋部,那人的脸上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贺江当即想到,嗯!不错!伤的确就在肋骨之上。
去掉了手臂上的绳子,那人忍痛坐直了身子,双手吃力的解起绑住脚踝的绳索来。贺江趁机在低矮的方桌前坐了下来,那上面的食盒里正飘出淡淡的饭香。
“饿了的话,你就吃吧!我不会介意的,想必你是个落难之人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连一顿饭钱也没有吧!从我的银包里拿吧!就在那件外套的衣兜内,想拿多少都行。”
听了那人的话,贺江的心里一惊,他诧异于对方的眼光毒辣,一语中的的揭穿了他的疮疤,贺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眼神下意识的瞄向了那人。就见那人头也不抬的说着,脚上的绳索已经被他费劲的解开了,很明显,不是肋骨上的伤痛折磨着他,就是因长时间紧缚的双臂困扰着他,此刻,这个人可以说是不堪一击的。但贺江却无心下手,因为此刻他的体虚程度一点也强不过那个人,如果不能尽快补充些能量的话,怕是不等动手,自己就会饿昏在地上了。
于是,贺江点了点头,他既不承认也不争辩,打开食盒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饭是地道的中餐,川鲁风味,油大荤浓味咸口重,对于贺江来说本来是有些腻的,但是此刻正是他缺少荤腥的时候,肚子里的油水早就被他消耗光了,所以,大补一下正是时候,所以,平日显得油腻的饭菜此刻却是吃得津津有味,看他那吃相似乎还有一点余兴未尽犹显不足似的。
这时,脱困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来,他忍着疼痛穿好了衬衣,这才在贺江的对面坐了下来。此刻,吃了个盆干碗净的贺江抹了抹嘴,情不自禁的用汉语叫了声:
“好味道!地道的北方菜。”
贺江的一句话惊的那人瞪大了眼睛,就听他用中文急急的问道:
“怎么?老弟你是中国人?”
贺江的心里一惊,听口音他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位大陆的同胞,同宗同族的语言证明了这一点,外邦人就是学得再好,中文也说不到这个份儿上,那是五千年文化的基因遗传,是子子辈辈的传承浸染,不是中国人你是学不会的。贺江想,既然已经给对方识破,又吃了人家的饭,若是再这样隐瞒,怕是给对方小看。于是,他坦然的说道:
“不错,我来自宝岛台湾。”
“哦,幸会!幸会!我是大陆的游客,顺便,探访一下…”
不等那人犹豫着把话说完,贺江便豪爽的拦下了话头,就听他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必,不必,男人都有秘密,你不必说,我也不想知道。”
“呵呵!多谢体谅。”
那人由衷的感谢,但眼神当中仍有防范的迹象,贺江也是闯荡多年的杀手,自然读得懂对方的目光,于是,他慨然说道:
“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因为,我也不便告诉你我的身份,咱们萍水相逢彼此相安就好,他日若是还能相见的话,呵呵!这位大哥,别忘了向我讨回这顿饭钱!”
呵呵呵!两个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彼此心照不宣的会意点头。那人从衣兜内取出银包来,抻出十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