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并不少,足够到市中心跑一个来回的了。滕贤心里骂了句该死,便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重新细致的审视起毛显坤在机场逗留期间的一举一动。 在这段时间里,毛显坤除了不停的打电话发短信之外,还做了一个特殊的举动。滕贤发现,毛显坤曾经把一只手提箱送去办理了托运手续。滕贤想,既然,毛显坤并不打算乘机出逃,那么,他还要通过机场托运这样一只箱子,这又是为何呢?莫非,箱子的目的地也是他的出逃之地吗? “赶紧去查一下那只箱子登记的去处,看看是否还来得及扣下来,我要看看箱子里装的到底是啥!” 滕贤大声的吩咐机场的安检主管,那人应了一声之后,便抄起了电话,口气严厉的对着托运处下起命令来。在缺少组织配合的条件下,这个安检主管的确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滕贤的每一个指令都得到了高效的执行,在这一点上滕贤还是颇感满意的,正因如此,他才没有惊动机场和民航局的官员。 很快,箱子被取回来了,托运单上写明的那个地点,让滕贤立刻便想起了“出逃”两字。不错,那里是越境外逃的首选之地,可是,那是毛显坤的出逃地点吗?滕贤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托运单据上的收货人一栏里,赫然写着的竟然是“麦平安”的名字。 这就对了!滕贤在心里叹了一句,现在,他终于可以把麦平安和这个毛显坤联系在一起了。可是,这样就能够说明麦平安与毛显坤勾搭成奸了吗?还不能,但至少说明了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滕贤想,一个被麦平安监视并且举报了的毛显坤,为何要在出逃之际替麦平安托运一只箱子呢?而那箱子的目的地竟又是那么一个敏感的地点!姑且,先看看这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吧! 箱子被完好的打开了,呈现在滕贤眼前的是一套并不算昂贵的西装。滕贤纳闷,这…也太奇怪了吧!毛显坤和麦平安之间,这玩儿的...到底是什么把戏呢? 滕贤暗想,看不出毛显坤是在故意出卖麦平安,否则,以麦平安眼下掌握的实权来看,抓一个毛显坤也绝费不了太大的力气,在这一点上,毛显坤必然忌惮。那么,这个箱子的托运一定是有讨好麦平安之嫌了。那么,出逃国外的必备之物是什么呢?当然是钱了!可这套西装跟钱能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滕贤解不开心中的疑团,于是,他点手叫来了机场的安检主管,然后,附耳低语了几句,就见那人连连点头之后,匆匆而去了。滕贤取出衣物,借着屋顶上的灯光细细的观察起来,但见,衣领袖口,衬胆贴边,全部都缝得密密实实的;针就线码,扣子索眼也都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完全没有二次加工和拆缝改造的痕迹,从这一点上看,想必,在衣物里面夹带东西的可能并不大。 滕贤翻开衣兜看了看,他发现,这西装暗兜里面的标签有一点特殊,除了按照惯例需打上面料成份,衣服尺码之外,还有一行字母加数字的序列号很是奇特,怎么看也不像是服装生产厂家常用的编码。 那会是什么呢?滕贤将衣服放到桌面上,眯缝起眼睛来仔细的端详着,就在这时,从隔壁房间返回来的安检主管将一列清单交到了滕贤的手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列出了毛显坤最后几次通话的记录和短信内容。其中最后一封短信是发给麦平安的,其中很少的几个字,提及的正是这只仅装了一套西装的箱子,还有箱子发往的地点。 不错,问题应该就在这条短短的编码上。莫非,他们玩儿的真的就是这样一个过时的把戏?滕贤的念头一起,立时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公安部信息中心的号码。 “请帮我验证一下下面这组编码的真正含义,我推断它是某个境外银行的个人户头。,请快一些,我在等。” 滕贤说明了查询的想法之后,随即报上了那串编码,然后,挂断了电话。这时,机场的安检主管抓住这个空档,小声的说道: “首长,我刚刚查验过了,毛显坤的这个电话卡已经关机了。会不会是…” “是的,我们再也查不到这个电话号码了。那是他主动割掉的尾巴。” 滕贤倒净了咖啡壶里的最后一滴咖啡,然后,他把壶重重的蹲在了桌子上,借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此刻,有一个冲动的念头正在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平静下来,就像烧沸了的一壶开水一样,升腾的水蒸气顶得壶盖上的喷嘴吱吱作响,正在纠结着膨胀着,寻找着发泄的出口。 种种迹象表明了麦平安与毛显坤是一丘之貉,但是这个狡猾的家伙,却假借办案为名,把已经做好了出逃准备的毛显坤推了出来,借此掩盖他们相互勾结的真相。滕贤已经嗅到了这只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骚味儿,却又一时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所以,滕贤很想做的就是,先控制住了麦平安,然后,即刻展开调查。他相信,凭借着目前得到的线索,一定能够抓到麦平安的罪证。 那么,可不可以这么做呢?他可是t市警局的代理局长啊!这…可是违反调查程序的呀!滕贤顾忌到麦平安的身份,所以,一时下不了决心。但他心里清楚,如若再这样拖延下去,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