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但要是做得糟了,就只能算是一个菜鸟的偷天之梦醒了,而她本人怎会化作南柯一梦,驾鹤西去。但现在看来,一切都还顺利。按照荀循的设计,整个圈套做好之后,它应该是这样的: 来人在这个座椅前站定,双脚便应该落在圈套的里面,来人落座时,座椅的翻板一落,脚下的绳套开关便应当与提绳接驳上了,这样,只要是来人坐下,就等于给自己套上了绞索,只是那绞索不是套在了脖子,而是脚脖子。等人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下的坐板翻起,提绳开关便被启动,脚下的绳套收紧,来人的双脚就会被拉紧的绳套牢牢的捆住。随着提绳另一头上拴着的移动灭火栓从出口坡道滚下,来人即刻便会被紧绑着双脚的绳索拉倒,随即扑身到底,身体会被绳索从座椅的下面向后拉去,然后死死的卡在座椅的底部,挣脱不起。 摸着黑儿,荀循悄悄地布置着陷阱,活儿做的很地道,启动连接也很牢靠,细节伪装的很巧妙,机关隐藏得很玄奥。她相信这是一个百发百中的招,是一个不着也得着的道。她确信,只要栗原看中了这个席位,那么她就是案上的时蔬,板上的活鱼,墩儿上的鲜肉。荀循咬牙切齿的想,我不生切,也不活烙,我只要你手里的那剂解药。 荀循手上忙着,心里也没闲着。她在考虑着,如何才能让栗原钻进自己设好的圈套里来呢?荀循想:首先,必须让她按照自己留好的通道,从通往这个区域的入口进来,这到容易办到,“老爹”事先想得周到,已把其他通道的门锁死了。只留下这一条通道,想必,情急之下她也无力再费时间寻找其他的途径吧! 荀循转而又想,可如何才能让她乖乖的坐到这个座席上来,同时又不会起疑心呢?她了解,能以莫妮卡来要挟自己的人,必定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而能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的人,必定也是一个手段毒辣的人。荀循想,如不采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怕是很难让她相信自己的诚意。而且,如不加上欲擒故纵的伎俩,怕也不能让那蛇蝎女人上钩。如此,应当把自己作为祭品送上。而摆放的位置必须很有讲究才行,那应该是一个只有在这个位置才能够看得到的地方。 她的目光穿透黑夜,越过观众席,从这把特殊座椅的位置上朝着赛场中心望去。借着灰蒙蒙的天光和场边的地埋照明,她看见了左侧球门的角旗边沿,在向着场地中央延展时,有一小段白色的边线被限制在了主席台的边框与出场口的围档之间了。于是,她把视线的焦点落在了这段边线上。她相信在这块区域附近,一定有一个惟有此处才能够看得到的点。 同样是一身玄色的短装,但栗原这会儿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t台上走秀一样,婀婀娜娜的完全没有一点硬朗和彪悍的感觉,当然更谈不上杀气腾腾了。但是,若是以此便认为她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子,把她那一身肃杀的劲装只当成是她装点自己门面的行头,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其实,这正是东瀛女子的骇人之处,她们惯于把杀气收敛在脂粉嫩装之下,即便是着劲装上阵之时也不会锋芒毕露,而这一点却恰恰迷惑了不少的高手,但今天有所不同的是,与她对阵的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并且还是一位为女儿的生死舍命而战的年轻母亲。 栗原上过战场,面对过硝烟战火实弹真枪,所以,她不畏惧正面临敌,更不惧怕夜探体育场。可比起以往,今夜之战还是让她略略显出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慌。这让她在翻跃体育场外的围墙时,稍稍花费了一点力气,可那不是因为人矮墙高的缘故,全系她心有所虑,身有旁顾所致。 藤田的死给了栗原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同时也给她造成了一种莫名的心虚,犹如折了一支使惯了的拐杖似的,她开始觉得有些笨手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真的需要相当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把藤田遗忘。 原本,栗原早就知道“型男”的结局,不外乎是自杀或被杀,所以,她才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不敢有太过亲近的表示。是啊!谁愿意和死鬼结成伴侣?只是,当结局出现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时刻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栗原想象过藤田绝命时的画面,却没想到结局竟会这么惨,当场立斩!形同处决,这是省去了开庭的审判呐!栗原的脖梗子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冷飕飕的,这如何让她能不觉得空虚呢? 但是,栗原此来却也不是挺而走险的,一来是“老爹”传的话儿,她无庸人自扰之嫌,二来是“伊贺上忍”的派遣,她毫无理由做半点拖延。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藤田虽然死了,但是栗原却并不孤单,在她的左右仍有一位年轻的“甲贺下忍”相伴,这让她的心温暖如初,故而才宠辱不惊,临危不乱。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若无此人,栗原怕也早就斗志衰退精神萎靡了。“甲贺下忍”,真田,一直以来都在秘密跟随,贴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