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一个所在,足以说明了她的细腻与期待。 初寅不想就这么冒然的走进去,毕竟她对此间的情况还不是非常了解。她常说:“隔山买老牛”的愚蠢错误我是不会犯的!于是,按照她习惯的职业做法,她一定要先溜一溜边儿,再捋一捋毛刺儿,然后才会拿在手上的。于是,她在马路的对面下了车,隔着一小段距离慢慢的踱了过去。她边走边在稀稀拉拉的行人当中观察着,一切表象的、隐含的,直接的、见解的都要经过仔细的推敲。 她注意到街道的两侧没有驻足逗留者,沿街的店铺里也没有对外张望者,一切都在平淡而自然的状态下进行。初寅坦然的告慰着自己,虽然这是一次心路纠结的旅行,却不是一次冒险的行程,因此她不必紧张兮兮更无需疑神疑鬼,她只要平心静气的处理好外交程序,自然而然的就会得到她想要的结局。因为,有一个贵人在暗中相助,注定了她此行必定心想事成。 初寅在“套房”的门口站定,很优雅的回望了一眼身后,但见平静的街头上一切如常,她确定无疑的相信自己的顾虑真乃多余。于是,她伸出手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然后迈着窈窕碎步款款走了进去。迎面吧台上的磨砂餐吊灯罩里发出一片柔和的光,如同润泽的乳液滑腻的流淌,朦胧的填满了初寅的眼眶,好像黄昏时分的落日一般温暖着心房,亦如镜子一样照得见她惴惴不安的模样,控制不住的春情开始悄悄的萌动快速的滋长。 初寅外松内紧的绷住了不安分的念想,神色淡定的显露出雍容华贵的模样,就像一个现时代的贵妇一样,既有大把的钞票又有极高的修养,无论走到哪里都目空一切却又毫不声张,那个劲头儿拿捏的可谓是软硬得当。她在吧台前稍稍站住了脚,眼往价目表上略一打量,当下便熟悉了这家酒吧的状况。于是,她冲着满脸含笑的侍者点了点头,操着流利的法语点了一杯拿铁,然后,便沿着侍者的手势穿过了一扇白夹胡桃木的过堂门,走进了“套房”的第一道过厅。 这是个大约四平米见方的空间,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四张桌案,碎花细纹的台布显出了居家的简朴,布艺软包的座椅则透着邻里的亲和力。初寅在居中的位置上选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从这里可以看到进出过厅的两扇门,因此是个观察周围情况的好地方。一只奶白色镂空的灯罩吊在了头顶前的正上方,倒垂下来的锥形光影形成了有效的遮挡,方便她的视线毫无顾忌的观望。 此时,这间过厅里没有一个客人,因而显得空空荡荡,想必是嫌弃这里太靠近前端的缘故吧!所以才没有人愿意选择这里的位子。初寅一边想着一边收回了目光,转而投向了曲径通幽的那扇门,她不知道这家“套房”究竟有多深,但粗算起来也能猜出几分。初寅想:大房套小房的深浅,一层连一层的高远,要想在短时间内熟悉这里的地形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初寅放弃了对“套房”布局的研究,转而沉淀起自己的心情,悉心以对那场即将来临的秘密约会。 年轻的侍者单手端着闪亮的盘子走了进来,初寅对他一脸笑容可掬的表情很是喜爱,特别是当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时偷偷瞥向自己的目光显得既热烈又羞涩,这不由得激起了她的非分之想:哦,热情的巴黎,浪漫的地方,随心所欲的生活真的让人心驰神往!初寅像一只久困笼中的小鸟一样,乍一离开单调闭塞的办公室便不由得兴奋不已,更不用说刚从“休眠”之中醒来后便首访巴黎,真好比是笼中鸟网里鱼一日重返天空再入大海,更比前次遨游显得更有活力。 初寅很豪放的往盘子里多丢了一张钞票,相比起任何一位客人来说这都是一笔不菲的小费,年轻侍者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温柔,他彬彬有礼的道了声谢之后转身离去。初寅若有所思的盯着摄者的背影,恍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在她意念浮动的当口,她猛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