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鉴的数据,在这种条件下行船就好像瞎子拾荒一样,别说想捡点什么可以变卖的值钱玩意儿,就连能不能顺顺当当走回家都是个问题,虽然这片海域走过了无数遍,并且连坑洼沟坎也都印在了脑海里面,但是,由于做贼总还是有点心虚,所以每一步走得都是提心吊胆的。 因为自己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下三滥,免不了时常偷偷摸摸的拨拉些小算盘,照例也会隔三不断的施展一些阴损毒辣的小手段,所以才唯恐被什么人给挖个坑或者使个绊,一旦中了招失了算,在这漆黑的大海里面出点意外,那可不同于在小河沟里翻个船,扒拉扒拉勉强可以够上岸,扑腾扑腾总算也能捡条命回来,但是,只要是在这儿出了事,那么除了喂鱼这条路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想象的空间。 大岛紧闭着嘴唇耷拉着脸,表情阴沉的注视着仪表盘,数显的反光将阴影到挂在了五官的上面,这给他丧气的脸谱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就好似天地倾覆重力倒转,预示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大岛压了压浮动不安的心,转过脸去看了看有舷窗外漆黑的海面,他看见一束强烈的光柱在不远处颤颤颠颠,那正是伴随他巡航的另一艘海保巡逻船,船号“波照间”。 作为早期退役的海上自卫队的军官,大岛船长算是海保厅里比较专业的一员,并且他服务于海保厅的阅历也算不浅,因此每次出海的时候都是由他指挥的“水城”号担纲领衔,虽然,无论是“水城”号还是“波照间”号,都是接近四千吨的巡逻船,但是每当巡弋钓鱼岛都还得成双做伴,他们这么做可不单单是为了人多壮胆,更有小人之心妇人的盘算,伴随取证才是重点,就算是贼喊捉贼也要举证为先。 船行了大约全程的一半,一切都显得平静井然,大岛的心被揪得更紧,愈发忌惮着那个未知的终点。依照他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越是无事发生就越是难掂轻重,谁知道等在钓鱼岛的会是个什么样的陷阱?大岛烦躁的摘了紧箍着脑袋的帽盔,使劲的胡噜了一下短发直立的脑袋,努力驱散压在心头的顾虑。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飞机的嗡嗡声,那是p-3c巡逻机的引擎在轰鸣。大岛忍不住探出头去往漆黑的夜空里望了望,只见一颗暗红色的夜航灯正飞过船头往西南方向飞去。 这已经是它飞过的第三圈了,也不知道钓鱼岛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难道说,非得等我赶到那里才能采取行动?哦,看来这趟浑水我是趟定了!大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分,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甲板上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那一脚轻一脚重的声音里就能推测得出,来人一定是那个天生一腿长一腿短的小野寺天仲。大岛的心里微微一松,暗想:莫不是有人为了显摆自己的腿脚快,所以抢在我前面来了个捷足先登? 大岛的念头刚一生成,就见舱门口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身体微微有一点偏重,不错,来人正是小野寺天仲,他无论走到哪儿都显得地不平。小野寺把短的那条腿往长的那条腿边猛的一并,同时抬起手来啪的打了一个立正,他呼哧地喘的脸上已经憋得通红,但还是扯着嗓门的报告了一声。这边的大岛一直很淡定,他处变不惊的站在原地,既不回头也不回应一声,但实际上,他已经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准备好了要一字不落的仔细听。 小野寺见船长没有反应,于是耐不住性子道出了实情。他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大岛的嘴角不再紧绷,等他的第二句话说完的时候,大岛的表情已然放松,而当他的报告结束的时候,大岛的脸上已经绽开了笑容。原来,抢先赶到那里的“与那国”号已经与那条疑似中国的渔船发生了碰撞,以它接近两千吨的自重对付一条四百吨的渔船,那结果不用打听也能猜得中,大岛的心情很是轻松,原来,他想的是以现在的航速赶到那里,既避免了直接冲突又捞到了战果,这个节奏把握的真是再好不过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