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让彼此都来不及。 ………… 经过那天以后,冷水华和枫凉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也不知道主要的是什么,总之,目前看来,是友好的,也有一些别扭。 她不愿多想,如此也好,就当和枫凉是朋友,在平日里互相帮助,也没什么不好。 走到窗边,朝着外面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却又似乎知道,心底隐隐的,有些痛。 旁边的广场,传来列队检阅的声音,今天是纪念老兵的日子。 “在想什么呢?”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枫凉忍不住问出声。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冷水华也没惊讶,左右已经习惯了,毕竟这是他家。 “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扭头望向了窗外。也没有理会,枫凉是否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托着腮,仔细地观看,有风吹动了头发丝。 每年,离齐天瑞生日最近的一个周日,都是官方纪念日。 英国各地都会看到,人们胸前佩戴的布质的红色罂粟花,纪念战争中阵亡的战士。 认真想着,也忘记了身边的枫凉,只顾及到,外面庄严肃穆的场景。 这些,都是齐天瑞告诉她的。 冷水华想,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忘掉吧。 大概,有些事,虽已过去,却如种子般,在体内生根发芽。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季节,她还闹了小脾气,因为这个季节的英国,什么花都已经凋谢了,她想去博得南特花园看玫瑰。 她就一直闷闷不乐。齐天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一个周末就带她到了一个广场。 正在进行的就是阅兵仪式,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兵,很多人都已经八九十岁,胸前挂满勋章,仍精神抖擞地参加仪式,有的则有儿孙推着轮椅赶来与老战友见面。 在他们眼里,友情更像是一种亲情,不需要常常惦记,但聊起天来感觉就像时间没走过。 不管距离有多远,就像在面对面聊天,不管多久没联系,就像从来没离开过。 “还不开心吗?傻女人。”那时的齐天瑞总是这样跟她说,傻孩子,傻女人,智障,似乎一切关于傻的形容词,她都能很荣幸的得到。 她甚至还记得,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记得当时的她,斜斜的撇了他一眼,“还行吧。” 故作高冷的扔给他一句,就跑去那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那么近,近的可以触碰。 可又那么远,远的仿佛这一生,都过去了大半。 ……… 又想哪去了。 冷水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 枫凉也学着她的样子,俯身趴在窗台上,慵懒的样子像只猫咪,温暖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线,措不及防地撞进冷水华的耳朵里。 “嗯,是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