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红人,今日他为美挥金如土,百姓便会问,魏澜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皇上赏赐他的?他们辛辛苦苦耕地织布交的赋税,皇上竟拿去让臣子挥霍,如此,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地缴税?” 惠文帝剑眉一皱,放下筷子道:“母后言之有理,朕会警示观山。” 薛太后哼道:“警示不疼不痒,他不会记住,依哀家看,当罚他务农三月,让他知晓钱财来之不易当俭以养廉,方不负皇上对他的隆恩。” 惠文帝想了想,道:“母后所言甚是,不过此时秋收已毕,田间无耕事,不如罚他进山砍柴半月?” 薛太后:“怎么变成了半月?皇上莫要太偏纵他。” 惠文帝道:“朕不是心疼他,是心疼二弟,观山只是朕身边的红人,端王却是朕的亲弟弟,两人同去仙衣坊挥金如土,朕只罚观山不罚手足,百姓会怎么想?” 薛太后嘴角抽了抽,说不出话了。 第34章 薛太后是惠文帝的亲娘。 惠文帝不想与亲娘关系闹得太僵,只好委屈一下他的爱卿了。话说回来,谁让他的爱卿闲得没事非要去仙衣坊招摇?两万两白银的华服,惠文帝的龙袍威风是威风,做一件也不需要万两,那些爱慕虚荣喜欢攀比的女眷甘心当冤大头,魏澜去凑什么热闹? 如果不是魏澜招摇,自己将把柄递到母后手中,母后也不会有理由在他面前编排。 回到重元殿,惠文帝命人传端王、锦衣卫指挥使魏澜。 魏澜人在宫中,先到。 惠文帝让他在一旁站着,他只管批阅奏折。 惠文帝面前一摞奏折,他批阅地认真,当那摞奏折矮了三成后,端王殿下终于从王府里赶过来了。 惠文帝长魏澜一岁,今年二十五,端王是他的同胞弟弟,年方二十。 兄弟俩容貌都十分俊美,惠文帝日理万机,练就了一双深邃内敛的眼眸,成熟稳重,端王从小被薛太后溺爱,风流倜傥,情绪外露。 进宫之前,端王正因为爱妻心仪的华服被魏澜的妻子抢了而气愤,如今在皇兄的重元殿见到魏澜,端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扎了魏澜一记眼刀,再视魏澜为空气,板着脸问惠文帝:“皇兄召臣弟何事?” 魏澜继续沉默地站在一旁,神色平和,耐心十足。 人到齐了,惠文帝终于放下手中的朱笔,冷声道:“你们俩,都给朕跪下。” 魏澜眼里掠过一抹诧异,但马上跪了下去。 端王眼中有很多惊诧,正要问他何错之有,见魏澜乖乖跪了,端王目光闪烁,只好也跪了下去。 接着,惠文帝搬出薛太后教训他的那番言辞,同样教训了二人一顿。 不光教训,惠文帝还要罚二人:“明日起,你们二人带上你们的爱妻一同去山中砍柴,骡车布衣,日出而行,砍满一车而归,砍到月中为止。朕要让天下百姓知道,朕克勤克俭,绝不会纵容亲信手足恣意挥霍。” 魏澜低头领罪:“臣愿领罚。” 端王生来金贵,别说砍柴,他连柴禾都没碰过,自然不愿领罚。 他不服道:“王妃虽然竞价,却并未破费,皇兄让我与他同罪,未免有失公允。” 惠文帝冷笑:“是吗,这么说,是朕冤枉你了,今春你的王妃并没有花费万两白银买一件衣服?” 端王脸色微变,但继续狡辩:“那是年初的事了,这次——” 惠文帝:“这次若非被魏澜截胡,你的王妃又要花一万两,两次加起来正是两万两,所以朕罚你与魏澜同罪,何处不公?” 端王急了:“可她并没有抢到啊!” 惠文帝:“但京城百姓都知道她带着万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