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那么多年,突然捡了一天柴禾,她腰身酸痛,因为今日不是逢五逢十的日子,她猜测魏澜不会过来,饭后早早歇下了。 杜鹃才落灯从里面退出来,就见世子爷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前,正要进来。 杜鹃畏惧世子爷,低头避到一侧,行礼。 魏澜直接往内室走。 床上,阿秀听到杜鹃的声音,忙坐了起来,屋里黑漆漆的,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进来后反手关了门。 阿秀打起精神,挑起纱帐穿好绣鞋,魏澜绕过屏风,她也站起来了。 “世子这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阿秀疑惑地问。 魏澜解了外袍扔到屏风上,声音冷淡:“身上酸乏,你帮我按按。” 阿秀听了,小嘴儿抿了起来。 魏澜酸,她还酸呢,堂堂世子爷身边那么多丫鬟小厮不使唤,非要来折腾她。 天黑,阿秀敢露出不快,可她不敢拒绝。 “是。” 魏澜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床上。 阿秀爬到里侧,跪在他身边伺候,也亏是天黑,魏澜虽然赤着上身,阿秀看不见,就没想那些有的没的。阿秀也很困,她闭着眼睛替魏澜捏胳膊捶背,困劲儿越来越浓,一只手突然被魏澜攥住了。 阿秀顿时醒了。 魏澜原来是趴着,拽住阿秀的手后,魏澜翻了个身,阿秀的手被他拽着缩不回来,无奈就趴到了他宽阔的怀里。怕压着脾气不好的世子爷,阿秀忙用另一只手撑住自己,紧张地问:“世子,您怎么了?” 魏澜躺好了,指腹在阿秀的小手掌心扫了一圈,特别多按了按她的手指,不悦道:“接下来不必你再捡柴,过去后老老实实坐着,你这双手是留着伺候我的,弄成树皮一样粗糙,按得我不舒服。” 阿秀今日捡了柴,手心是有点红,但才捡一日而已,怎么可能就摩粗了? 也许魏澜太金贵,这点小区别他都察觉出来了? 想到魏澜砍树砍得很快,不用她帮忙天黑前两人也能回来,阿秀马上答应了。 她又不是天生喜欢干粗活,可以坐着享福为何不享呢? 魏澜松开了她。 阿秀看着他模糊的脸庞,问:“世子要睡了吗?” 魏澜鼻子哼了声。 阿秀打个哈欠,安心躺下了。 —— 有了第一日砍柴的经验,第二天的食盒没用阿秀再特别张罗,厨房都给预备好了。 不能顿顿喂世子爷、世子夫人吃馒头包子,今日厨房给小两口准备了白米饭、烧鸡腿、四喜丸子,还有筒骨汤。 魏澜他们出城时又碰上了端王夫妻。 魏澜专心赶车,袁紫霞笑着与阿秀打招呼,阿秀抬头看过去,先瞧见袁紫霞旁边摆了两个四层的食盒。 阿秀想,昨日这夫妻俩肯定是给饿狠了。 饿狠是一方面,端王存心要与魏澜比较的,一个食盒放了丰盛的饭菜,一个食盒放了茶水糕点。 到了荒山,魏澜捡起车上的绳子、斧头、柴刀,便往前走了。 阿秀自然跟着他。 端王除了拿上砍柴用的东西,还提了装茶水糕点的食盒。 这回他与袁紫霞也要找枯树砍,夫妻俩一直跟在阿秀与魏澜身后。 进了山里面,阿秀与魏澜分开,分头寻找。 袁紫霞也要去,端王怕她摔了磕了哪里,不许她去,还大声道:“丈夫养家妻子享福,只有那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妻子跟着辛苦。” 连阿秀都听出端王爷是在讽刺魏澜了。 昨日阿秀还觉得魏澜不分包子给端王夫妻有点不近人情,现在,阿秀觉得端王还真是自找的,而且以魏澜的脾气,如果不是端王是皇上的亲弟弟,魏澜可能早动手教训端王一顿了。 阿秀没有在意端王的胡言乱语,她只是帮忙找树而已,等下魏澜砍得又快又好,自然能堵住端王的嘴。 说来阿秀的运气就是好,昨天那两棵半枯树都是她找的,今日她又先发现了一棵。 阿秀笑着喊魏澜。 魏澜回头看看,拎着东西就过来了,嘱咐阿秀去一旁坐着,他抡起斧头开始干活。 端王目光变了变。 袁紫霞怪他:“我本来想去那边的,都赖你。” 端王坚持己见:“我宁可多费些时间,也不想你受累。” 袁紫霞哼哼道:“行了行了,东西放下来,你快去找吧,找到再过来拿。” 端王点点头,大步走开了。 端王用了很久才找到一棵,回来拿东西,袁紫霞抱起食盒对他道:“你自己去吧,我去找魏澜夫人说话去。” 看端王砍柴有什么意思,还是与阿秀聊天好打发时间。 袁紫霞说完就去找阿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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