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换衣服出门了。 魏澜、魏明珠穿的还是那么多,阿秀加了件披风,回到前院看到只穿一层中衣、一层秋袍的魏明珠,她捏捏小男孩的胳膊,担心道:“怎么就穿这么点,晚上风冷,快去给少爷取件披风来。” 魏明珠不高兴,推开阿秀的手道:“我不冷,谁都像你似的弱不禁风。” 阿秀坚持:“你现在不冷,到了街上就冷了。” 魏澜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争辩。 魏明珠突然一指父亲,对阿秀道:“父亲穿的跟我一样,你怎么不去劝父亲?你若是说服父亲也穿披风,我就穿!” 阿秀看向魏澜。 魏澜靠着椅背,凤眸晲了她一眼。 大男人火气旺盛,阿秀才不担心魏澜会冻着,无论魏明珠如何拒绝,她都让人去取了披风来。 魏明珠阻止不了她使唤下人,但他可以不穿! 丢下阿秀与父亲,魏明珠先跑了。 “走吧。”魏澜站了起来。 阿秀走在他身边,碎碎念:“世子爷怎么不帮我劝劝,明珠最听您的话,您说一句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难得能晚上出去玩,冻着了可不好。” 魏澜淡淡道:“我不觉得冷。” 阿秀:“您当然不怕,明珠还小呢。” 魏澜:“他冷了自己会穿。” 当爹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起居,阿秀真是头疼。 夫妻俩走出国公府大门,魏明珠已经上了马车。 魏澜扶阿秀先上,阿秀一进去,魏明珠立即挪到侧座上,歪着脑袋不看阿秀。 阿秀抱着他的披风,无可奈何。 魏澜上来后,魏明珠终于坐正了。 显国公府离皇城近,离热闹的街市远,马车轱辘吱嘎吱嘎转悠了两三刻中才到。 魏澜自己身手了得,他负责照顾阿秀,把魏明珠交给了寒生,另外安排了两个暗卫保持一定距离跟着,既能在出现危机时及时出手保护主子,又不能听见主子一家说了什么。 魏明珠玩心重,小孩子嫌阿秀走得慢,到了街市便带着寒生跑到了前面。 阿秀怕他出事,不时踮起脚张望魏明珠的身影,一不留神旁边有几个淘气的小孩子跑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她了,魏澜突然攥住她手腕往他那边一拉。 阿秀扑到了魏澜的怀里。 魏澜抱着她,看那几个小孩子跑远了,他才松开阿秀的手,不悦地道:“你看你的,不用管他。” 阿秀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夜幕降临,街道两侧的商铺酒楼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路边两侧的摊铺上也都悬挂了花灯点缀,天空一轮圆圆的月亮明晃晃的,平时那些星星也都被月光淹没了影子。 阿秀小时候经常出门的,来到京城待嫁这些年她就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山雀,羽毛养得越来越漂亮,但儿时的活泼性子都被迫压抑了起来。 现在她短暂恢复了自由,看周围的一切又怀念又新鲜。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又大又圆的糖炒栗子卖嘞!”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商贩洪亮的吆喝,也带来一股子甜香。 阿秀吸了吸鼻子,朝卖栗子的地方看了过去。 小女人披着桃色的披风,灯光皎皎,她侧脸白皙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桃花眼充满渴望地望着斜前方的炒栗子摊,那样天真又憨傻的神情,与旁边被布衣爹爹抱着的四五岁女童一模一样。 魏澜抓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