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徐云姗看一行人里头少了狄琴苏, 心里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正想说些什么, 却见远处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冲过来,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去,似乎是个会水的,心里就安了几分。 狄琴苏能救上来就是, 别的谁顾得上去管:“你们且先别哭了,已经有人去救狄琴苏姐姐了。” 可是对于两个侍女来说,这句安慰比什么都可怕。 她们都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家里头是个什么光景,以及姑娘被救上来之后有什么不堪的下场。 当然——在狄琴苏有什么下场之前,肯定会让她们的下场更难看的。 对此,她们毫不怀疑。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脸上的粉润之色尽褪,苍白之余,甚至隐隐的带上了一层死灰的惨淡。 徐云姗是定国公府精心栽培的嫡长女,对于女儿心机颇为娴熟的,一看这两个侍女此刻神情,以及那个此地不该出现的陌生男子,心里头就明白了大半。 无论是谁,叫这陌生男子衣衫不整的救了,只怕就是要么死,要么嫁过去了。 今日此地的适龄贵女不过就是自己、狄琴苏、狄琴溪三个人罢了,既然不是自己出手,那就必然是狄家的姑娘。 狄琴溪自幼胆小温诺,怎么敢动这种心思,便是动了这份心,她也没有条件找人去做这种事。 ——那就只能是狄琴苏动手,针对的只怕就是自己。 徐云姗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心里便直发凉。 狄琴溪再怎么也只是镇国公府的庶出姑娘,狄琴苏要收拾她,多得是机会,何必在外头落人口舌,坏了镇国公府姑娘们的名声。 如此一来,今日的局,岂不是专为自己设的吗?! 她真是好狠毒的心机,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与永宁侯府有了婚约,却出此毒计毁自己清白,叫定国公府与永宁侯府蒙羞。 这么一想,狄琴苏找的那个男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能叫她自己生受了,这大概就是自食恶果? 徐云姗心里原本的关心之意一扫而空,转而是满心的鄙夷之情,只怕接下来,就会有人引着一群人过来,见证姑娘当众失身的事儿了。 她在心里讥讽的忖度,狄琴苏,你可要好好品味一下这滋味啊。 得知了狄琴苏的险恶用心,徐云姗也没了心思在这里看几个镇国公府的女人哭天抹泪,冷冷的站直身,讽刺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怪得了谁呢……” 那两个侍女也不是傻的,听徐云姗的话,便知她多半已经是知晓了自家姑娘的计划,两个人对视一眼,脸上的惶惶之色更深了一层。 狄琴溪能在不能容人的嫡母面前平安度过那么多年,心机也不是白给的,当即就明白了只怕是嫡姐想算计别人,却被别人给收拾了,她低头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午在前头得了碧书的消息后,很是振奋不已。 因为他很清楚,能叫自家身为镇国公府嫡女的表妹算计的人,想必身份也不会太低,闹不好,也是一个国公之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