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两条性命。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那中年男子却忽然走到了他们桌前,一拱手面容含笑,道:“今日之事本就是因我们而起,还要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我们几人在此先行谢过。” 阿浣还在剥毛豆,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的道:“无妨,本也没有帮你们的意思,只是他自己作死,我顺手送他一程罢了。” 他这话说的不算客气,叫那中年男子接下来的寒暄都全数憋在了肚子里,场面顿时一冷。 话音刚落,另外的那几人脸上便显现出几分不虞之色,只是顾忌着领头者面色如常才没有发作,饶是如此,空气中也有了几分尴尬的味道。 阿浣觉察出有点不对劲,抬起头瞧了瞧阮琨宁,疑惑的道:“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其余人。 “……”阮琨宁微笑道:“并没有。” 阿浣“哦”了一声,心安理得的低下头,继续剥毛豆了。 围观群众:“……” 被阿浣下了面子,那中年男子却不在意,继续道:“我们到此地来本是为了寻访一位故友,可是却中道惹上了人,遭遇这场祸事,还连累了无辜之人,真可谓是出门不利了。” 中年男子的确没有说谎,这次出门本是极为小心谨慎的,可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一路走过来已经遇到了好几次截杀,委实是防不胜防,他带的人又不多,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返家,在这里见到阿浣这样的高手,难免动了心思,想着套一套近乎,看能不能帮着护送自己回去。 有了这番思量,他才主动上前去说了几句自己的困窘,放低自己的姿态,想要阿浣主动问一句,自己顺势提出请求。 他想的倒是极好,可这一次,阿浣却低着头不言语了,气氛愈发的尴尬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一个文人模样见不得主人尴尬,上前一步,主动含笑劝道:“在下这里有几句话,虽然是不中听,却也是实情,还请二位勿要见怪才是。这位公子既然杀了他们的人,便已经是与他们为敌了,你与这位姑娘孤身在外没个帮扶,若是日后他们报复上门那可如何是好?倒不如与我们结伴而行,也是互相有个照应,待我们顺藤摸瓜找到这伙人一网打尽,那才能高枕无忧呢。” 他这一番话软硬相兼有理有据,算是硬拉阿浣与阮琨宁上他们的船了,若是换一个别的少年说不定就答应了,可惜他们遇上的是阿浣,还有一个阮琨宁。 别人会担忧什么报复,他们才不会呢。 阮琨宁在这里纯粹是一个黑户口,唯一认识的就是舒明子跟阿浣,这两个人的身手摆在那里,才不担心有人去寻仇呢,阿浣那边也是同样的道理。 既然根本不怕事后被报复,那还去蹚这一次的浑水做什么。 那中年文士见无人应声,面上也有些下不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转换了说话的对象。 他看得出阿浣对阮琨宁态度的不同,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便试探着道:“姑娘也该好生劝劝这位公子才是,谁也不是孤身一人的,若是为了自己,牵连到家中亲眷,那岂不是悔之晚矣?” 阮琨宁往嘴巴里送了两颗毛豆,淡淡的道:“我是孤儿。” 中年文士:“……” 他哽了哽,又重新转向阿浣,道:“这位姑娘是孤身一人,难不成这位公子也是吗?” “当然不是,”阿浣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也淡淡的道:“我家中人口甚多,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