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她,可脸色却骗不了人,他如今怕是撑了许久了。 她想季云黎既然这么跟她保证了,便不会骗他。再说他又打不过她,也不怕他骗她! 她这么想着,便让了路跟着他打开石壁,进了洞口。 那匣子静静地放在那里,季云黎点上火折子,看着那盒子上的锁蹙眉,道:“可惜没有钥匙。” 傅兰君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走上前去,一掌便将盒子拍碎了。 她将木屑堆里的小布兜拿出来颠了颠,笑得很得意,说:“我很有分寸,没伤到这东西。” 这盒子是用三指厚的水曲柳做成的,她竟不怎么费力的一掌便拍碎了。季云黎不自觉的捂上自己的胸口,也不知该说是自己胸骨结实,还是得感谢她手下留情。 傅兰君拆开那小布兜,见那里面的墨玉忍不住惊叹一声。她见过珠玉宝石不少,这个绝对是上上乘了。 她将它揣在怀里,对季云黎道:“我看苏三冬也不像什么好人,才同你一起将这块玉偷走。不过我得听听你怎么解释,才决定能不能将这块玉交给你。” 季云黎点点头并不反驳。 傅兰君看他还按着胸口,又想起他之前说的,就道:“你若真走不动了,我将你扛回去也不是不行!”她见季云黎吸了口气,又顿了顿,“抱回去也不是不行。” 季云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不必。” 一路走回傅府,季云黎已觉得全身脱力,可为了不让傅兰君“扛”或者“抱”回去,他还是勉强支撑着走了回去。 傅兰君就在后面抱着胳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也不去搀扶也不催促。 回到傅府已到了傍晚,卫陵在门前等的心焦,看到季云黎那个样子回来,赶忙上去扶他:“公子,您怎么样?” 季云黎摇了摇头,按着闷痛的胸口,又觉得头痛欲裂,盛夏晴天,他还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他便知晓自己发烧了。 他强撑着精神,知道今天若不给傅兰君一个交代,她是不会罢休,便让卫陵扶着对她道:“你进来,我跟你解释。” 傅兰君还是冷着脸抿着唇,看他的样子正在考虑要不要逼迫他跟自己解释,听他这么说还愣了一下,接着跟着进去了。 她看着卫陵将他扶到床上半倚着,他精神很差,蹙着眉呼吸沉重。她一路上本还想着即便他没力气解释了也给他逼出力气来,可看到他明明没力气还强撑着,便觉得不忍心了。 “你……你若实在撑不住,休息一晚上也不迟。” 她十分别扭的说道。 季云黎摇了摇头,却又是一阵咳,咳着咳着唇上又粘上零星血迹。 傅兰君眼皮一跳,走到他床前低头看着他:“你还是喝了药好好休息为好。明日再解释也不迟,反正你又走不掉!” 她早就看出季云黎怕是烧了起来,她看他又咳出血来,心头说不出的异样,连让他解释的心思都没了,只盼着他早些休息少些折腾。 季云黎又摇了摇头,缓了缓才道:“你不打我这一掌,我身体也不好。” 傅兰君点了点头,“看得出。”她心说你既然知道,便早早休息吧。 季云黎又道:“我这不是什么病症,是中了毒。” 傅兰君瞳孔一缩,又听季云黎接着道:“那毒难寻解药,我去年秋才得知解药的线索,便是在柳城。我要得到解药,便要先拿到你怀中的那块墨玉。” 他寥寥数语,却让傅兰君十分震惊,她看他咳出的血迹,泛着黑,正是中毒的迹象。 她听季云黎接着道:“在柳城,甚至整个安国,寻那块玉的人都不在少数,我便想作饵将这玉的线索引出来。可是纯色墨玉实在难寻,像你怀里的那两块更是难得一见,我差人找了三个月,才寻得绪夫人手里那一块,又寻了五个月,才寻得孙二爷手里那一块。” 傅兰君听到这里便皱了皱眉,问道:“那两块玉,竟都是你的?” 季云黎点了点头,道:“我将这两块玉售到柳城,再散播柳城中出现文龙墨玉的消息,打算将真正的文龙墨玉引出来,谁知想得到它的人竟这么沉得住气,一直等到现在。” 他还有许多没说,比如他从一开始便知晓墨玉在苏三冬手上,却意外发现傅兰君与苏琼枝是知己好友,这才又多费了许多周折。 傅兰君疑惑道:“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又是为何中了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