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往日排得整整齐齐的药格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有好些个还是敞开的, 药格里面空无一物。 每个药格外面都写着字。陆时秋目光在这些小字上游移。 【第三行,第六列】 陆时秋按照指示打开药格,“这是薄荷吧?” 【对。这家的冰片已经全部被人抢走了。】 陆时秋也没怀疑,四下看了看, 很快发现后面的桌上放着药用纸包,他装了两包,出了这家药堂。 【我刚才已经检索过了,其他家药堂也没有冰片】 陆时秋不信,好几家药铺呢,怎么可能都没有。他一连跑了好几个药堂,把药格翻得仔仔细细,最终都没能找到冰片。 “四乙,整个县城就没有冰片了吗?” 【本系统只能检索铺面,不能侵占别人**,至于百姓家中有没有,本系统无法得知。】 陆时秋呕血。又是**,他都急得上火了,它还在这边跟他讲**。 陆时秋捂着肚子,饿得不行,从包袱里拿了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又抓了把豆子喂给毛驴。 他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往前走。 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一处。 顾家饭馆每到夏天就会卖一种名叫冰饮的吃食,又冰又凉又过瘾,食客们喜欢至极。 为了供应这些食客,顾永伯还专门请人在顾家饭馆的后院建了一座冰窖。每到冬天就会大量储存冰块。 有一回,小二误把冰片当成冰拿到后厨,被二掌柜狠狠骂了一顿。 他当时就站在旁边跟二掌柜讲话,听了个正着。 陆时秋不敢耽搁,直奔小吃街。 自打换了新县令,不少商人涌向他们县。尤其是这秋天,不冷不热,最适合贩卖海货。 此时却如同一座鬼城,就连往常最热闹繁华的小吃街眼下也空无一人。 他一路疾驰到了顾家饭馆,门毫无意外被锁上。 他牵着毛驴绕到后院。 后院的门也被锁上,他抬头看了眼这院墙,一看就是特地加高过的。 【宿主,主人不在,你这样属于偷盗。】 陆时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在心里回它,“我倒是想找顾永伯呢。可他不是不在吗?” 【县令还没走。他应该也有钥匙。】 “我去县衙,估计县令大人也没空搭理我。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大不了,以后看到顾掌柜,我给他赔罪。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他再混的时候,都没想过作贼。这不是没办法嘛。 他女儿要是变成傻子了,他哭都没地说去。 陆时秋说完,也不再搭理四乙,而是专心致志爬墙。 他爬到毛驴背上,想借助毛驴的高度上墙。 可惜毛驴不是死物,是个不通人话的畜生,当他爬上背,以为他要走,扒拉驴蹄,想要往外跑。 陆时秋赶紧勒住缰绳,绕头往回撤。 等毛驴回到刚才的地方,陆时秋发现离墙根更远了。 1111实在不忍心看宿主这副蠢样,给他提了建议,【宿主,我看你不如搬块大石头吧。别回头从驴背上摔下来。】 陆时秋四下望了望,“我没看到有大石头啊。” 他又不傻。要是能找到石头,他何必非得踩毛驴上去。 1111沉默两秒才道,【出了这条巷子往南走一里地,那条巷子口有一块石头,足够你踩墙的。】 陆时秋心下一喜,立刻按系统指示往南走。也很快发现那块石头。 嗯,够他踩墙的。但它好像忘了说一句,这石头起码有上百斤重啊。 他搬得动吗? 陆时秋弯下腰,憋得脸都红了,石头离地一指,根本抬不起来。 陆时秋扶着墙,吭哧带喘,“这也太重了。” 他又不是二丫,就算搬得动,也没办法搬那么远的距离。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是决定回去踩毛驴。 1111这次没再说什么,看着宿主拽着缰绳,在小巷里转圈圈,心里暗暗吐槽,得亏宿主没去打仗,就他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体,去了战场也是送命。 就在这时,陆时秋终于站起来,毛驴想要动弹的时候,他脚下一用力,踩着驴背,腾得往墙上跳。 可惜墙太高,他跳不上去,膝盖磕到墙壁,疼得他呲牙咧嘴。 好在他眼急手快,双手紧紧扒拉住了墙头。 他吊在墙头,两条腿胡乱在墙上找落脚点,最终才勉强找到一小块凸起的地方,勉强不让自己掉下。他一个人吭哧带喘好半天,才终于爬上去。 他跨着腿骑在墙头,揉着磕伤的地方,整张脸皱成一团。 他摸着伤口的地方,手腹处黏腻,肯定是流血了。他抬手一瞧,果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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