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全走了,陆时秋看着这十位学生,“走,咱们去一品斋好好吃一顿。我要好好犒劳你们。” 十位学生乐疯了,“走!” 还不等他们走出状元楼,这十位学生的家属纷纷挤过来,争着向陆时秋道谢,“多谢陆状元教导小儿。我都不知道,我儿子居然也是读书的料。” 陆时秋笑笑,“这些孩子平日只是爱玩爱闹,却也不失聪颖,只要诸位能稍微放下手,将来未必不能成材。” 众人齐齐应是。 这些到底是女眷,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揪着人不放,陆时秋随便应付几句,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大伙到了一品斋。要了个雅间,里面可以摆两桌。 那十位学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哎,你们瞧见没?我娘刚刚夸我了。她平时只会训我。刚刚竟然夸了我。” “我也是。我祖母还赏了一块玉佩给我呢。” …… 这十人说得眉飞色舞,坐在囡囡旁边的严仲文却是皱成一副苦瓜脸。 陈为凑过来,见他像被厢打过的茄子一样,不由纳罕,“你怎么了?我们胜了,你还不高兴。” 严仲文摇头,“没有。我一想到你们明儿就不来了,那院子里只住我一个,我就浑身不是滋味。” 陈为一愣,哈哈大笑,“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兄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们的苦日子终于熬过去了。” 说完,他又加入小团体,继续乐呵了。 严仲文见他乐成这样,端起桌上的酒盅,狠狠灌了一杯。 囡囡见不得陈为这么嚣张,她凑到严仲文身边小声道,“你别听他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囡囡可不认为她爹会做赔本买卖。她爹之所以肯花这么大力气教他们,必定是为了那大笔银子。 严仲文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去,他咳了咳,差点把自己肺管咳出来了,脸色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止住咳,他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囡囡幽幽道,“这些人可是家里的宝贝。家里人眼见他们能成材,还不乐疯了?怎么可能继续任他们胡闹。你等着吧,不出三天,他们保管回来。” 严仲文细细一想。是啊,他在严府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阿爷有十六个孙子,他不占嫡不占长。根本不受重视。 这些人可不一样。他们有人宠着,疼着。闹出事,都有人兜着。 现在有人能教好他们,只要不是故意捧杀的父母肯定都愿意送他们过来。 见他们乐疯了抱在一起,严仲文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 这顿饭,大伙吃得很畅快,从未有过的满足。 那十位学生是在家中下人的搀扶下离开的。 而陆时秋也喝醉了,脑子虽有些混混沌沌,不至于发酒疯,但他浑身软绵绵的。 最终还是囡囡叫了酒楼伙计帮忙,才把人弄到租来的马车上。 第二日一早,陆时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木氏见他醒了,立刻端了茶过来,“解解酒吧。你说你喝那么多干啥呀?” 陆时秋不喜欢空腹喝茶,边穿衣服边道,“学生高兴,都来敬我,我能不喝嘛。” 木氏点了下头,问道,“对了,那些学子走了,他们的房间是不是该收拾一下?” 陆时秋摇头,冲木氏道,“不必。他们很快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