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上半天课,现在他应该在家。我跟你说,咱们村的先生可是京城来的,俊着呢。” 囡囡笑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里走。 还不等她走近,离老远就听到一群人在争吵。 囡囡让嵇如雪和二丫在这边等她,她一个人进去。 两人停下来。 囡囡往前走了几十步就见李婶刚刚说的那家砖瓦房,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可她人小,个头不高,站在后面,几乎看不到里面发生何事,只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哭闹的声音。 囡囡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张承天这么小的年纪就惹了风流债? 她想挤进去看,可惜村民们看得比她还起劲,她又不像二姐有那么大力。 囡囡四下看了看,寻到几块砖,踩在砖上,勾头往里看。 只见张承天正被一群人围在里面,他旁边有两个护卫伸手挡在他面前。 他对面站着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 那两个女子,一个美艳,一个端方。 美艳女子正扯着一块帕子冲那个男子道,“这帕子可是从她怀里掉下来的。是你亲眼所见。我可没冤枉她。” 端方女子面红耳赤,眼里全是泪,“我不是。我也不知道那帕子怎么会在我房里,我揣在怀里只是怕别人误会。” 那男子已是脸色铁青,阴沉沉看着端方女子。 那美艳女子展开帕子,“这右下角绣了一个字,咱们村可没人用得起这种帕子,而且上面还绣着个‘张’字。” 大李村都姓李,姓张的人只有张承天这个先生。 囡囡心想,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她看向张承天,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已是变了脸。 仔细一看,那表情却是哭笑不得夹杂着一言难尽。 也是啊,他可是天之骄子,别说这端方姑娘长相只是一般,单说这年龄就不合适。 可惜对面的男子还真就信了。 一巴掌扇到端方女子脸上,端方女子捂着被相公打肿的半张脸,一脸的欲哭无泪,“相公,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自打我嫁给你,一直孝顺公婆,生儿育女。这女人只是刚进家门,来历不清,你就这么对我?” 那男子瞪着端方女子,“她不是来历不清,她是我新纳的妾。自打她进了我家门,你就对她百般挑剔,念在你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我对你一直忍让再三,没想到你意这么善妒?而且还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 端方女子没想到素来宽和的相公会如此想自己,面上已是羞愤难当。 囡囡不明事情真相,看了眼那美艳女子,却见她嘴角已是勾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觉得这事不简单。 前面一个妇人小声嘀咕,“哎哟,好不容易当了秀才娘子,还没一年呢,竟是闹出这等事来。秀娘糊涂啊。” “她不糊涂,她能放着好人家不嫁,嫁给一个穷童生?嫁妆全贴给相公读书,刚中秀才,她相公就纳了小回来。”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该勾引别的男人。” 大家齐齐附和。不管一个女子有多贤惠,光偷人这一点,就足以抹杀她所有好。 囡囡视线落到里面,只见那男子冲张承天怒道,“张先生,请你立刻从我家搬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他将秀娘往地上一推,“这妇人如此不知廉耻,我李某今日就将你休了,也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秀娘跌坐在地,院里跑出来两个孩子扑到她身上,连连叫“娘”。 秀娘搂着一双儿女哭得撕心裂肺。 围观群众见孩子哭得伤心,顿时心生同情。 不少人指着秀娘和张承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