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可以把那孩子带来见你。” “不,不要。”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这样去见他的孩子会吓到他的。 他的孩子还活着?他的孩子还活着!哈哈哈,这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吗?他赵家还有血脉存活,简直是大幸。 “二弟,听我一句劝,不要执拗,好好活着不好吗?能为赵家做的陛下都做了,你也清楚,当年的事情都是安王的阴谋,如今他与那个位子再无可能,只能龟缩在自己府中,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赵勋咯吱咯吱的笑着,活动了下脖子。 “安王勾结卞人,谋反作乱,却企图诬陷当今陛下,是我用了计谋引开了祸水被安王所恨,更是被诬陷我是逆贼,被全家处死,我是因为假死才能逃过一劫,十三年的不见天日,现如今,我大限将至,我惟一的心愿就是除去一身污名,陛下若是开恩,我必感念大恩,来生再继续为他效命。” 萧谨奇按住他的肩膀,眉头深深地皱着,“你糊涂,你死了无所谓,你赵家的唯一血脉也不要了?赵勋,你敢这么做,你有什么脸去见你爹娘,去见你赵家的先祖?” “萧谨奇!若是我就这么带着一身污名去死,那更是无脸见我爹娘,见赵家的先祖,赵家的地都被血铺满了,冤魂不散,日日徘徊在我的脑海,他们让我报仇!安王那贼子,他必须给我赵家满门一个交代!” 萧谨奇痛苦的闭上眼睛,羞愧的不敢看他,当年的那件事本应该是他去做的,但是却被二弟给拦下了,笑嘻嘻的说他最擅长,结果祸事降临在赵家头上,他却无能为力,当年使尽全力,保下他一条命,可活着的人才痛苦不是吗?他也让赵勋痛苦了十几年。 他懊悔的像扎心窝子,“赵勋,你绑的也是我女儿,你以前也见过她的啊,冰雪可爱,粉嫩嫩的一个。” 赵勋改坐为跪,萧云瑶在萧家出事,他也连累了这个昔日的大哥,况且他本身还欠着他一条命呢。 他说不出抱歉的话,只能这么跪着。 萧谨奇闭着眼睛,把手背在身后,“也罢,你既是如此决绝,我再进宫告与陛下。” “多谢侯爷。” 萧谨奇沉痛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出了死牢。 “保住他的命。”他对牢头说道。 “是。” “侯爷,现在回府吗?” “嗯,何長为有消息了吗?” 萧谨奇话音刚落,一匹大马疾行而来,来人一身行军装扮,下马跪下,手里举着一封信,“侯爷,何将军来信。” “快拿来。” 萧谨奇快速的浏览完信的内容,紧紧的把信攥在手里,“来人,吩咐下去,严查近期内进京的可疑人士,只要不是京城人士,给我细细盘问,二男一女要格外注意,且悄悄地,不要打草惊蛇,管家,把画像拿去找画师描摹下来,分发到各个城门的士兵手里,给看仔细了。” “是。” 他语速极快的说完,闭上眼睛揉着额头,刚刚有一瞬间,他后悔了,可接着便是内疚,难道仇恨和不公会因为时间的久远就忘记吗? 什么时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成了罪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