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不是在沛县发现命案的么?” 萧练将折扇在曹景昭的头上轻轻一敲:“你要事在一个地方犯了命案的话,你还会留在那?”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竹邑?祭酒大人不是追查到竹邑线索断了的吗?” “毒贩是不会在自己老巢卖这些东西的。在蓟县会比竹邑更容易得到线索。” 齐珍上前道:“赵公子,扶桑盟的人在附近也有些,要不要我去把他们都召集来?” 萧练点点头:“你行事小心些,不要惊动了这里的人。这些人在这一带的势力深不可测,连官府的人都不能信任。” “诺。”齐珍领命而去。 观星台是个九层楼的高塔,塔顶以琉璃珠玉筑成,檐角上挂着风铃,风吹过,即便站在塔下也能听见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 不过塔下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萧练站在观星台下与侍卫据理力争:“你这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上去,你为什么拦着我?” 侍卫不耐烦道:“快走快走!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地方吗?” 萧练怒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赵家没钱?我赵家在姑熟可是大户!当地县老爷都要让我们几分呢!” “管你是什么赵家,王家,赶紧走!” 观星台对面的柳树下,一个灰布衣衫的人轻蔑地一笑,甩甩手走了。 萧练余光瞥见那灰布衣衫离开,对侍卫挥挥手道:“你这人就是死板,不会做生意,这么好看的楼,卖个门票多好,白花花的银子放着不要。” 何婧英也看见了那灰布衣衫,对萧练说道:“那人好像是酒馆里坐在角落里那一桌的。跟了我们一路了,这么大的太阳,也是怪幸苦的。” 萧练摇着折扇:“过不了一个时辰,这蓟县估计就会传出姑熟来了两个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的消息。到时候那些人自然会找上我们。” 曹景昭不解道:“赵公子,你怎么那么肯定?” 萧练不答曹景昭,反而问何婧英道:“何公子,五石散在京中还算流行吧?” 何婧英点点头:“在王公贵族中还算流行,有些修道修仙之人,也爱服用此物。你怎么问这个?” “这药与五石散原理差不多,效果更强一些,伤害也就更大一些,但是毕竟大齐并没有禁绝这样的药物,为什么这神仙玉露丸没有卖到京城去?” 萧练又自顾自地说道:“只能说,制作这个神仙玉露丸的人十分小心谨慎,并且或许制作这个神仙玉露丸有比挣钱更重要的作用。” …… …… 蓟县的夜晚,倒不像是一个寻常小县城的夜晚,甚至比之京城还要热闹几分。虽然不是张灯结彩那种繁华,但是街头小巷人来人往,不正经的男人女人都出来了。 许是不在天子脚下,蓟县的民风还要开化些,那些不太正经的女郎,往小河边柳树前一靠,眼角眉梢尽是风骚。 这场景,啧啧啧,要是再挂上几盏红灯笼,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这些站在柳树下的姑娘们有老有少,从豆蔻年华到徐娘半老,应有尽有,只可惜各个都面黄肌瘦,浓妆艳抹,丑得很。 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们看萧练与何婧英二人穿着不凡,想也知道不是自己吃得下来的客户,倒不上前打搅,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转。 沿着这些脂粉味一路向前走,不需要人带路就找到了销金窟。巨大的一个金字招牌挂在一个三层的小楼前。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都是着黑衣黑裤的黑脸汉子,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外面。 销金窟,销魂的销,金子的金,自然最是欢迎萧练与何婧英这样的公子哥的。 销金窟前有一道红木门。那两个黑脸汉子将木门一拉开,喧闹声顿时扑面而来。 “大!大!大!小!小!小!”赌桌前人头攒动,这一层都是些寻常的布衣百姓,赌桌上堆的细碎银子与铜板都堆成了山。赌资虽不丰厚,但一点也不影响众人的兴致。 往二层走去,装潢明显的就要奢侈许多。最靠近楼梯口的一个桌上,几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儿靠在赌桌边儿,一手揽着姑娘,一手在赌桌上拍着,嗓子都喊得哑了。赌桌上都堆的是一锭一锭的银元宝。除了这一桌之外,旁边还有大大小小十余张赌桌,皆是围满了人。谁能想到小小一个县城的赌坊竟是这般光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