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确是实情。” “什么?”萧芙琳抬头惊愕地看着萧练。 萧练面不改色地将自己衣袖捋起来,露出手臂上数道骇人的疤痕。“此人说的用血画的图案,正是用本王的血画的。” 这些疤痕当然是萧练从竹邑回来时为了戒神仙玉露丸自己割的。不过,许你张口胡诌,他萧练便说不得么? 皇上看萧练那一胳膊的伤痕,饶是见惯了战场杀戮,也是心惊肉跳。其实算起来那些疤痕自然比不得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致命伤。只事皇上素来心疼这个孙子,此时看到这些像是被虐待了一样的疤痕,自然心疼得很,也更加恼怒:“这是怎么回事?” 萧练冷冷地看着王敬则说道:“这名小厮的确是个巫师,也的确是本王的人。” 王敬则问道:“王爷,你豢养一名巫师是想要做什么?” “我父王惨死,是由本王的小厮马澄所为。马澄跟随本王多年。本王未辨明其人,给了他刺杀我父王的可乘之机。我父王之死是本王一手造成。本王以自己的血肉祭奠父王,侍奉父王的英灵,这有什么问题?” 王敬则不曾想萧练竟然会这么说,争辩道:“南郡王,你分明是在施行邪术!祭奠先太子大可光明正大的祭奠,何必用这些伤害自己的歪门邪道?” “何必?”萧练森然地看着王敬则:“本王身为臣子,若是父王生了病,需要本王割肉放血做药引本王也舍得,祭奠先父竟要计较起伤不伤身?难不成在王司空看来,尽孝道只用做做样子?若是如此,只怕此刻王司空还是不要站在这祭坛之上了,与你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本王愧对列祖列宗。” 王敬则被萧练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强辩道:“南郡王,老夫只是怕你中了妖女的诡计,自己中了妖法却不自知。” “妖法?”萧练冷冷一笑:“敢问何为妖法?本王可有伤害何人?再者你说这是邪术,可有证据?寻常祭奠仪程而已,却被王司空说成歪门邪道,说成是妖法。到底谁在作怪,谁是妖?” “你!”王敬则手指颤抖地指着萧练,忽然想到一事又立马指着何婧英说道:“南郡王你被妖妃所惑,此事老夫不与你计较。但当着列祖列宗,老夫绝不能让这些妖邪再乱我大齐根本。” 萧子卿听王敬则说得义正严辞,只觉得自己喉咙痒得厉害,忍不住就发出一串咳嗽声。皇上皱眉侧首看了看萧子卿。萧子卿一愣大咧咧地一笑:“儿臣就是觉得王司空这份心让儿臣颇有些感动。”萧子卿抬手指了指祭坛:“这祭的不是我们萧家的祖宗么。王司空这孙子当得怪尽心的。” 萧子良呵斥道:“三弟,王司空乃我朝开国元老,你不得如此无礼!” 萧子卿反唇相讥:“怎么他能随意掰扯我们皇室宗亲,老子便说不得他两句了?” “够了!”皇上沉声道。萧子良与萧子卿二人当即噤了声。 此事闹到现在,若是没有决断怕是不行了。皇上看何婧英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可皇上却拿捏不准萧练。若是以前,皇上还有几分信心,以前的萧昭业性格乖张但却没有那么果断,不至于立马与他翻了脸。但现在…… 皇上回头看了看萧练,摇了摇头,若是逼得急了,恐怕会来个玉石俱焚。 正在皇上左右为难之间,立于东祭坛上的萧子敬却开了口:“皇上,妖女一事,儿臣可听到些不同的说法。” “说。” “儿臣今日也带了些人来,都是随儿臣去过陆良的。儿臣刚刚回京就听说京城传闻南郡王妃是御龙的妖女。儿臣想着此事无论如何也是要与父皇说的。不过只有儿臣一张嘴,儿臣怕做不得数,所以带了这些人来将在陆良发生的事说个清楚。” 皇上言简意骇地说道:“宣。” 不一会儿二十名安西军兵卒就上得前来。 皇上沉声问道:“朕问你们,竟陵王在陆良是如何受伤的?” 为首的一名安西兵说道:“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