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是不假。 何婉如现在的状况不能伺候男人,只能用自己肚子里的金疙瘩去争宠,就这不到十天的日子,又是害喜、又是见红,就没消停过。 而那位妱姨娘呢,不仅有六皇子当靠山,还生的万般妖娆,是男人夜里最抗拒不得的狐媚子脸,炎炎烈日下,她身上的衣衫薄如蝉翼,衣领低的直见沟壑,跑起来喊句郎君,都让人恨不得捂住眼睛。 那不顾廉耻也要勾人男人的意图,可谓是丝毫都不曾遮掩。 且说妱姨娘给沈姌敬茶那天,李棣虽端坐在旁不曾多看一眼,可沈姌太了解李棣了,六皇子送到他嘴边的肉,他可没有不吃的道理。 果然,当日夜里,任凭何婉如那边是哭是闹,李棣都无动于衷,一夜连叫三次水,倒是真给何婉如气病了。 清丽低声道,“姑娘,何姨娘这回好似是真病了,太夫人那边与姑爷都吵起来了。” “能不吵吗?何婉如肚子里的,可是文氏日日念着的金孙。” 说起来,何婉如能气成这样,与沈姌也脱不了关系。女人看女人,一搭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沈姌看见妱姨娘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李府的后院,再不能清净了。 沈姌特意将澜宁苑收拾出来给妱姨娘住,澜宁苑清雅幽静,树荫蓊蓊郁郁,离李棣的书房亦是不远。 只是李府占地狭窄,离书房近的同时,与何婉如的院落也只有一墙之隔。 就妱姨娘那如银铃一般的嗓子,那日晚上她究竟唤了多久,想必再没有人比何婉如听得真切了。 傍晚时分,文氏气冲冲地跑到了沈姌的院落里,一把推开了守在门口的小丫头,怒道:“这都是你故意的吧,沈氏,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婉如没了孩子?!” “我不知母亲在说什么。” 文氏冷冷一笑,“让那狐媚子住在婉如旁边,天天就差脸贴着脸,亏你想得出来!” 沈姌直视她,“母亲怕是误会了,咱们李府空着的院落除了澜宁苑,便只有最北侧的秋宜苑,秋宜苑久未修葺,鞠为茂草,让妱姨娘住在那种地方,我也怕落下亏待妾室的恶名。”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日日顶撞我,不知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好、好,我今儿就教教你,如何做我李家的大妇!”说罢,文氏便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掸子。 文氏走到沈姌面前,刚扬起手,清丽就横在了沈姌面前,“太夫人,您不能动我家姑娘!” “让开!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姌眸光一暗,冷声道:“清丽你让开便是,我倒想看看,婆母今日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 文氏虽然气急,但也知道一旦动手了,李棣定会怪罪于她。原本只是想吓唬沈姌一下,但被沈姌这么一激,一个没忍住,当真抽了下去。 文氏干过农活,手上劲大,没个深浅,胡乱挥舞几下后,沈姌的脖子上和手臂上都出现了青紫。 “母亲在做什么!”李棣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吼道。 文氏一愣,手上的掸子“嗒”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儿啊,母亲是气急了才……” 李棣板着一张脸,深呼了一口气道:“儿子同母亲有话要讲。”说罢,转身离去。 文氏攥了攥拳头,跟了上去。 时间缓缓流逝,蜡烛越燃越低,李棣差不多是亥时回了沈姌房里,手上拿着一瓶药,低声道:“姌姌,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沈姌眼眶通红,低声道:“不必了。”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李棣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躲?” 沈姌抬眼道:“母亲方才那副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如何躲得了?我是冤!何婉如的肚子出了事,母亲竟将罪责赖在我头上!李大人评评理,我手上连银子都没有,那秋宜苑修葺的费用,我从哪里出!” 李棣陷入一段长久的沉默。 他看着沈姌的眼睛,衡量许久,也不知是因为六皇子在朝堂上屡屡受挫,还是因为对沈姌这幅样子心生怜惜,他竟鬼使神差道:“明日,明日我便把你的嫁妆送来,好不好?” 他握住了沈姌的手,似从前一般柔声道:“你若是还气,我给你打两下。” 沈姌一把甩开,“李大人这些温柔小意,对妱姨娘说去吧。” 李棣眼里落了些笑意,“她是六殿下送来的人,我总要应付,怎可与你相提并论?姌姌,我今夜便在这儿陪你。” 沈姌忍着胃部翻滚的不适感,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少骗我。” 沈姌起身去净房前,在屋里悄悄点了香。 回来之时,李棣已经昏死在床上了。 她坐在床沿,看着他的脸,指尖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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