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认了这些字画是他所做,当下便保证起来:“公子放心,我也是爱字儿的人,生平最佩服的便是读书识字的人了,这些字我定会好好爱惜的。”她极为敬佩的看着人。 按楚毓以往周旋在男子之间的经验来看,这世上的男子哪怕再窝囊,也是希望女子温婉又善解人意,尤其是夸他们的时候,只要崇拜的看着人,这些男人心里便大为感动,视他们为贴心人,她先前能勾搭上大堂姐的未婚夫婿,靠的便是这一招,如今楚毓又故技重施起来。 楚毓先前就已经把何府的人丁梳理了一遍,尤其是这位在平城府里大名鼎鼎的大公子。 整个平城的少女们想嫁给他的不知有多少,这位大公子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功名,学问极好,便是那书院的举人老爷都夸,出身又好,从来不曾在外拈花惹草的,这满城的纨绔公子们在外头留名时,大公子却是在钻研学问,这一对比,便如那星辰与瓦砾。 只是这位大公子再好,人物模样再是无可挑剔,却是甚少出现在人前,不得不让人惋惜,而何府也半点没有要给大公子寻摸亲事的意思,寻常人压根接触不到,她这是走了大运,竟然知晓了大公子的身份,楚毓觉得这便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 寻常时候她做出这般模样来,再是厉害的男子也会下意识一软,继而觉得她善解人意,是个心正端庄的,又格外享受这种被全心依赖的感觉,越发对她们有好感。 楚毓大度贤惠的开了口,等着那种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但她觉得过了许久,这位何大公子的目光仍旧丝毫没有变动。 怎么回事?楚毓忍不住抬眼,却见何大公子目光一如先前一般沉稳温和,半点变化没有,还对着她浅浅颔首,便再不言语了。 楚毓还要开口,却有别的人上前把她给挤开了去,让她上不了前,无奈只得捧着副字画回去了。 一到家,楚毓把怀中的字卷一扔,哪有半点珍惜之意。 她娘忍不住道:“这是甚么你就随手一扔,不要钱的么。” 还真是不要钱。 楚毓把今日的事跟她说:“娘,这可是知府家的大公子,那长相就不必提了,可比楚荷那未婚夫婿都好,你说我若是嫁到知府家,咱们家在这城里还不得横着走,哪里还用得着看三房的脸色,去讨好他们的。” 本来三房在他们几房里那就是垫底的,如今楚荷攀上了何家,把他们两房都给比了下去,反倒要他们上赶着讨好,楚毓早就不想干了。 还是那话,靠人不如靠几,楚荷嫁过去她最多沾沾光,还不定能沾上,若是她自己嫁过去,就不只是沾沾光了。 楚毓心眼子多,她娘也好不到哪儿去,当下就夸她:“还是我儿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来,等你以后嫁到了何家,成了知府府的儿媳妇,你爹娘也能跟着沾光了。” 前两日她还让楚毓到三房多往何安跟前儿走动走动,今日一听有那何家正儿八经的公子,楚二娘子立时便同意让楚毓换个人。 还道:“大房那个你记得跟人断个清楚,免得牵扯不清传到了大公子耳里。” 楚毓点头:“娘你放心,他就是我大姐夫,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便是有甚么,那也是大姐夫这人不厚道,见色起意,女儿一个良家女子,怎能跟自己大姐夫纠缠不清的。” 楚二娘子点了点她:“我儿聪慧,就是如此。” 母女俩之前还在大房跟前儿耀武扬威的,说大房的闺女没本事,都定婚了还能被人把未婚的夫婿给抢走了,怪不得旁人,把那男子给勾得魂不守舍的,要为了楚毓退了前边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两家几乎成了仇人。 如今楚二娘子出门再不提这事儿了,见了大房还欢欢喜喜问人家何时定下喜宴讨杯喜酒喝,一副很是为大房着想的模样,再不肯承认那侄女的未婚夫婿与自家有牵连的。 但这婚事闹成了丑事,大房哪里还会捡着二房不要的,楚二娘子这番话再他们看来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把人给冷嘲热讽一顿,转头就把这门亲事给退了,还盯着二房,生怕这不要脸的母女俩又出甚么阴招来。 当初死皮赖脸的巴着,眼红他们家得了门好亲,连亲戚情分都不顾的要抢,如今又巴巴的还回来,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当谁是傻子不成。 楚毓打从那一日去了字画摊后,每日便雷打不动的往那跟前儿跑了,她运气不好,去十回只见到人三两回,还不是每回都能说上话,若是她买上两副字画,倒也与她说上一句半句的,几日过去,说的话一手都能数得出来,但楚家却堆了一堆的字画来,银钱倒花了不少。 这回她又来,正遇上二饼来换大饼何越,何越收拾了东西要往家走,被楚毓给半路拦了下来,她微微红着脸颊跟他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