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早先,他想直接杀了阮秋秋,重伤也让他的脑袋不清醒了,却是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渊诀心口有点说不清的苦涩,他快要消耗殆尽的妖识“望向”石床,他“看到”阮秋秋裹着沾满了他味道的兽皮慢慢从石床上坐了起来。 她朝他丑丑的妖形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说着“夫君,谢谢。” 恶狼先生脑袋昏昏沉沉的,在她那个微笑之后,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慢慢的趴在了山洞拐弯的地方,只下意识把大脑袋对准阮秋秋所在的石床上,没有闭合的双眼像是盯着她一样,直勾勾的。 ——他只不过是把她从外面带回了山洞里,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她就对他说谢谢了。 能不能不要叫他夫君了,他只收留她几日。 等大雪停了,就寻一个对人族友好的部落送她离开。 恶狼先生的那条大尾巴十分烦躁的轻轻摆了摆,他有些自嘲的想,这算什么,狼之将死,其心也善? 她最好不要再叫他夫君了,也不要再对他好了。 不然他就会改变主意,把她拖在身边,不管自己身上那像诅咒一般的距离,让她和他一起堕入地狱。 他毛茸茸又狼狈的狼脸上时不时掠过各种人性化的表情,阮秋秋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好多种情绪。 有难过、纠结、痛苦、同情、甚至还有一丝阴狠和挣扎。 他那对大耳朵也配合着,时而轻轻抖动,时而一边折起一边弯下,最后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决定,两只耳朵软趴趴的贴在大脑袋上,一副很蔫的样子。 阮秋秋看着那头堵在山洞口,几乎挡住了全部冷风的大灰狼,一边忍着身上断断续续传来的疼痛,一边担心着他的伤口,还要考虑恶狼先生的心情是不是很糟糕,怎么两只耳朵都趴了下来。 她一心多用,真的有点辛苦。 因为大灰狼先生堵着门口的原因,外头的冷风进来的少了一些,石灶上那种特殊的木材烧的火也变得旺了一些,山洞的“主卧”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阮秋秋很快发现,她身下的这张石床的温度其实比山壁要高上一些。 也许和木材一样,都有些特殊,并不是普通的石头。 这个发现让阮秋秋觉得有点振奋,如果是这样,她和大灰狼先生这个冬天苟一下还是能活下去的。 她带来的那些兽皮还能再改出来四套衣服,柔软一些的边角料可以用来给储备粮先生包扎伤口,硬一点的就用来当毛巾或者做鞋子。 等到天气好一些了,她就先用盐石换一些药草和食物,十几块盐石应该能换到一些食物吧? 打猎和采集也安排起来,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阮秋秋紧裹着身上盖着的那件宽大、半黑色的兽皮,脑海里快速掠过了这些念头,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抬起头对上趴在洞口那只巨狼其实已经没有聚焦了的眼睛。 她想起来,虽然她一直叫恶狼先生夫君,但他好像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阮秋秋摸了摸已经有了一些温度的石床,虽然知道他大概已经看不见了,但还是把自己的身体摆了摆正,望着他那双在隐隐绰绰的暖光下闪烁着漂亮蓝光的眼睛,慢慢的说,“那个……” “夫君。” “和你说个事。” 快要失去意识的大灰狼先生:“?” 什么事? 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