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去的手臂,半侧过身,漆黑的长发落在耳边。 阮秋秋能看见他浓密漂亮的睫毛。 大灰狼先生恶劣的伸出大掌,眼尾通红的捏着自己的尾巴尖,轻轻的、一点一点的蹭过阮秋秋的手背,半响凶狠的问“还痒么?” 阮秋秋“…………” 她能说本来手背不痒,现在被他大尾巴蹭痒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今天摸尾巴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阮秋秋被某狼有些小幼稚的报复性蹭蹭弄的有些想笑,她笑弯了眼睛,想到他那声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的“夫人”,试探性的改了一下称呼“那……渊先生,我给你输一些灵力?” 她刚刚修炼了一些出来,确实打算薅完狼尾巴之后,输送给他的。 敏感的某狼听到她称呼的变化,想到傍晚她又提起了田螺灰狼,心口又一点点拧了起来,耳朵低垂了下来,好不容易封好的醋坛又又又又翻了,“不用。” 阮秋秋感觉缠着自己胳膊的尾巴被某狼收了回去,她盯着他垂下来的耳朵和还有着狰狞伤疤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酸了起来,心口也软了下来。 阮秋秋半边脸埋在兽皮被里,第一次当着大灰狼先生的面,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渊诀。” 恶狼先生双眸微微睁大,眼底划过惊讶,却依旧十分镇定,维持着高冷的狼设,尾音长长的,“嗯?” 阮秋秋把还在放在大灰狼先生兽皮被里的手缩了回来,盖好被子,直挺挺的躺着,半响斟酌着语气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严重怀疑,大灰狼先生是不是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所以每次叫她才会那么敷衍→→ 大灰狼先生“……” 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但听到小妻子似乎有些失落的声音,有些无奈,一直苦大仇深的拧着的漆黑的眉毛柔和了下来。 薄唇轻轻含着阮秋秋的名字,大灰狼先生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叫出来。 阮秋秋原本等着大灰狼先生叫自己,可等了半天,那狼还是没开口。 她之前明明已经没了困意,甚至还很精神的想要修炼。 但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越来越困。 阮秋秋等啊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朦胧起来,思维也越来越奇怪—— 也许,她可以用家里的木材给大灰狼先生做一个轮椅,或者拜托卿如意奶奶做一个四轮车,再抓一头野兽来拉车,这样或许她就可以和渊诀一起去冬熊部落了…… 在彻底陷入深眠之前,阮秋秋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狼叫了声,“秋秋。” 尾音温柔,缱绻的像一个错觉。 …… 耳侧小夫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因为察觉到小夫人身体的疲惫,用了一点点术法的恶狼先生才半坐起身。 他寻着方向,像痴狼一样,单手撑着石床,缓缓弯腰,用了莫大的勇气,用唇碰了碰阮秋秋卷翘的睫毛。 接着情不自禁的缓缓下滑,轻轻滑过她的眼窝。 粗糙的指腹轻轻按在她柔软的唇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轻轻用唇碰了碰她的唇角。 柔软的,温热的,是他品过最甜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渊诀浑身的狼毛都炸开了。 黑夜里,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却猩红的可怕。 他、他应该抓紧帮小夫人治疗脸上的伤口,而不是偷亲她。 恶狼先生脑袋晕乎乎的,大掌缓缓压在阮秋秋受伤的面颊上,湿润的呼吸落在她颈侧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