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被苦到了,抬起眸,语调里都带上了伤心:“你怎么这么坏……” 那般撒娇的语气,赌气的神情,赵从一凝视着他含泪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俯身肆意而强势的掠过了他的嘴唇,轻而易举的便叩开了齿关,侵|占入这片他肖想已久的柔软之地。 舌尖所触娇嫩到不可思议,被他追逐着,几乎都忘了反应。 怀中人被吻到几近于窒息,等到赵从一终于放开,早因为屏息而泛起了水润雾气,他原本就是在哭的,这一下,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来。 赵从一见着,立时便慌了神,一想到昔日里小王爷那骄傲的脾气,恐怕不知道会生气到什么样子。然而时至今日,便是再被鞭笞过千百次,他也绝不可能放手的了。 便在这时,耳边听到一声软软的指控:“你怎么这么亲我……” 赵从一喉结微动,目光停驻在少年泛着淋漓水色的唇瓣上。 那淡色的嘴唇早被研磨出了秾艳的绯色,一张一合着,轻轻软软的说:“……你亲我,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你是不是以后还想要我的命啊?” 赵从一不言不语,只用行动证明,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端着玉碗抿了小口,便俯身倾下,含|住了少年嘴唇,放纵的辗转研磨,探开唇舌,将所有苦涩的药汁悉数度入。 少年拼命的抗拒,他却要全力的追逐,一碗药喂下,直直将人的身子都喂得软了。 他轻轻的抚摸过少年面颊,抽开早已散乱的衣带,心绪却飘到了先前的那句话。 何止以后,他现在……就想要了怀中人的命。 . 东宫。 楚王府一片喜气洋洋,此处却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生机。 昨日里太子殿下无声而去,直直骇掉了半宫人的胆子,今日早间见着陛下派人送回,总算是松了口气。 然而那口气却是松的太早,有那些个察言观色十分厉害的,便觉察出来,太子的心情,并不甚么妙。 太子哪里也没有去,径直入了书房,内侍宫人一应在旁边站着,却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只因此刻,正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太子半闭上眼睛,手指屈起,却不经意间触到了一枚坠饰,顶端的突起直直硌入掌心。他忍耐了片刻,梨形坠饰入眼,终究是按捺不住胸臆,一把扫过了书案。 只听得泼辣辣一阵惊天声响,那价值连城的蕉叶鱼脑冻端砚便被恶狠狠掼在墙上,碎片渣子落了一地。犹不解气,反手便抄起绘着清雅竹纹的笔洗,一把掷在了地上。 满地残渣,一室狼藉。 内侍宫人战战兢兢,恨不得缩在墙角,连上前收拾都不敢。 太子那么温和的脾气,向来都翩翩有度……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气成这个样子啊! 有些个眼力尖的早就奔走出去,想要搬来另一尊救星。不多时,便有一宫装美人款款而来,眉如柳叶,面若芙蓉,梳着望月飞仙髻,行走间环佩琅琅,不是太子妃又是谁? 太子妃遥遥的望见这一地狼藉,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点头将宫人内侍都遣走了,自己上前,绕过那纷杂的碎片,笑吟吟地立在书房中。开口是娇语莺啼,却里里外外都透着讽刺:“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太子定定看着身前亭亭玉立的太子妃,只觉得无比陌生,片刻后再开口,已是没了刚才的怒意,波澜不兴到听不出半点意思:“孤这不知道,这东宫的下人……甚么时候太子妃也差遣得这般随意了。” 太子妃却半分也不恼,只笑吟吟的:“也还不是功亏一篑,教殿下晓得了,生生的前去了楚王府里?殿下,妾身倒也很想知晓,您昨日里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太子淡淡道:“楚王是孤的弟弟,他大婚的日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