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阳光找不到的暗影里,怨恨的毒刺无声生长。 . 楚王府。 昨儿个是个大好的日子,今儿早府里都还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然而尽管悬灯结彩,烛火辉煌,下人们也没有胆子敢敲开楚王所住的新房大门,无他,毕竟这娶得……并非寻常啊。 京中有传言,楚王情深似海,便是赵家女儿已然香消玉殒,也要执意迎入家门。这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王府上的人都听得信了,一想到那姑娘已经没了,楚王只能迎娶一面牌位,又怎么敢在这时候去惊扰他。 指不定小王爷悼念亡妻,正是郁结伤心,黯然销魂的时候,又有谁敢去瞧一瞧究竟是怎么样。 哦,也不对,这府上还是有人敢去捋小王爷虎须的,只是那个人…… 下人们在外悄悄打量着,疑惑也渐渐升起来。 赵从一呢,小王爷片刻都离不得的贴身侍卫,又跑到哪里去了? 忽而“吱呀”一声轻响,是房门被推开,破空的声音。 那一声如同一个信号,登时让下人们面容一整,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个个都盯着手里奉着的器具,好似方才没有半点疑惑。 门后露出一席暗色衣角,有一高大身影跨过门槛出来,正是赵从一。 于是众人纷纷恍然大悟,原来在大家都等着的时候,赵侍卫已经大无畏的去触了楚王霉头。 数日里交接早已烂熟于心,于是下人有条不紊忙碌起来。 . 红绡软帐,鲛纱低垂。 赵从一拧了热巾,拂开低垂的纱幔,便见着昨日枕在臂弯的人不知何时侧过了身子,面朝着里边儿,只向外留了个背影。 他原本当是小王爷在这么会儿时间里醒了,可细细一听,又并不是如此。 咕哝声又轻又软,像是在恼怨着什么,音节却太含糊了,听不甚清晰。 他凑过去,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不妨少年这时候转了个身,斜斜系着的衣带早已松散不堪,大片衣襟滑落,露出其下点点红痕,在雪白肌肤上分外显眼,直直蔓延向了深处。 正是和煦的春日,最是容易上头的时候,何况昨晚还有旖旎却不无遗憾的一夜。 赵从一看得浑身发紧,险些要俯下身去,行昨晚未竟之事。 总算还有些理智,教他没把什么都忘了,想起来自己眼下究竟要作何。他伸手,用热巾子小心翼翼擦过少年沁出细密汗珠的额头,唯恐稍有不当,将他从睡梦里惊醒半分。 触到温热的细巾,少年若有不适的动了动,口里发出无意识的音节,嘟囔着,像是在恼怨,这大好的春日也睡不安稳。 赵从一有心想要唤醒他,可心里又说着让他多睡些时候,便这么犹豫着,迟疑着,就见着雪白面庞上,低垂的眼睫颤了颤。 兀自沉睡的美人终于睁开了眼,雾气蒙蒙的,懵懂又迷茫,似是还不知晓身在何地。 赵从一手一顿,柔声道:“主子,该起了。” . 楚歌二脸懵比,直到被赵从一公主抱进了浴池后,都还处于没有回过神来的状态。 他一直都是三杯就倒的酒量,昨晚被太子要求着赔罪,直直喝光了一整壶烈酒,到后面意识早就断了片。 一入水他就推开赵从一,自己沉到了另一边,略一动作,只觉得身体后面跟含了个什么东西似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歌懵比道:“卧槽,统子,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系统说:“别叫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迟早也要发生的。” 楚歌心想这什么叫该发生的什么叫不该发生的,感受到身体后面那种被异物捅穿了酸麻,楚歌悲伤哭泣道:“统子,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啊,就这么没有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