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还有师父,为什么不喜欢你吗?鹤唳。” “你根本不是一个刺客,你就是一个杀手而已,要不是你踩着三生诫,早就被清理门户了。”她顿了顿,“现在,怎么了,我们扔下师父来了,他让你来清理门户?哈哈哈哈!我们门里果然没人了,竟然只能派你来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比我们还没节操吗?” “……”鹤唳翻了个白眼。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带你玩?” 不想。 “因为你,比谁都会玩呀。” 一句话的功夫,立春猛的一个前翻看向自己所站的窗下,空无一人,可淡淡的药草味还残留着。 另一边一个视线死角,鹤唳坐在那儿夸张的拍着胸脯。 早特么知道你废话那么多是在找自己,声音忽左忽右的当人家傻吗,就算是学渣,好歹大家一套教材出来的呀! 太瞧不起人了! 她小狗似的缩了缩,忿忿不平。 “又让你跑了……”立春轻笑,“可是鹤唳,跑得了你,跑得了嬴政吗?” “也跑不了你呀!”鹤唳无声的回嘴。 立春离开了,她继续趴回床上,哼着小曲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古代的黑夜,那是真的黑,强行行动并不理智,若两人都在暗处还好,现在立春自己在明处,一不小心说不定会被暗处的鹤唳绝地反杀,这是最愚蠢不过的。 至于立春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心上,且不说这一点上她一向有着神奇的直觉,否则也不会直接抓到谷雨,最重要的是相比立春现在要做掉嬴政,她更相信她要拿嬴政来引她出去。 她一日不死,为了守株待兔,嬴政的小命就有保障;嬴政若死了,她更无迹可寻,立春的余生除了死就是千日防贼了。这个生意,他们这一行人人都会。 两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立春走了,鹤唳也没跑远。 她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合计着。 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立春在明,她在暗;嬴政在明,杭朝义在暗;其他不管嬴政他爹他娘他干爹他爷虽然都在明处,可对人物关系两眼一抹黑的她来讲,其实也完全是暗处的。 看起来,立春还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对她起了必杀的心思,但也绝对没有掉以轻心,事情仿佛有点难办。 她提溜爬起来,不行,还是得把杭朝义弄进来,否则力量不均等啊,不开心! 先和凡凡小宝贝透个气吧! 刚要起身,却听外面一阵人声喧嚣,大半夜的,成蟜居然哭唧唧的跑了进来,后面好几人在喊着公子公子,却都被他关在门外。 “不许跟来!”这句鹤唳听懂了,“我睡了!” 他插上门,颠颠的跑到床边,一摸,冷的,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祖宗诶……”鹤唳软绵绵的从床柱后走出来,“你们一大一小是要玩死我吗,我还重伤呢……”这来回的从床上蹦起,她的背后又是斑斑血迹,今晚床上是躺不了了,否则明天宫人会以为小公子来大姨妈了…… “鹤唳!”成蟜扑过来抱住她的腰,“莫刺吾父!” “……”鹤唳一句你爹谁就卡在喉咙里,很快又反应过来,撇撇嘴。 那个短命鬼,费这劲干嘛…… “你是好人!”耳濡目染,他们的话她是越来越听得懂了,为了让她听懂,成蟜也努力用最简单的语言,“父亲亦是好人!” “哦……”孩子啊,好人卡可以防狼,不能免死啊。 似乎得了不得了的保证,成蟜破涕为笑:“做我宫人!春夫人不敢伤你!” “……噗!”春夫人!“哈!”鹤唳猛的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全身抖动,血花飞溅。 成蟜不傻,笑的好坏还分得出来,当场撅起了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