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行吗?对不起我就随便说说。” “你说什么!”鹤唳扑上去狂摇她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那些炸药早就废啦!” “放放放放放手!”左颜感到天旋地转,她感到哭笑不得,“你现在去做不就行了吗,又不迟,我的天!” “我现在觉得很没面子啊!我拼死拼活的!我废寝忘食的!我殚精竭虑的!我我我……”鹤唳几乎要哭出来,“好亏啊,一晚上美容觉没了。” “好吧,对不起,对不起嘛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所以说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啦。” 鹤唳气很不顺,她努力了一晚不如文科生一句话,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可时间又确实不允许她再蹉跎下去,只能气鼓鼓的往外走,打算趁天还没亮直接去柴房泼水。 见她拿了水袋,一直围观的青山自感有了用武之地,跟了两步,却被鹤唳喝住:“你别去!” “只是泼水而已。”青山居然有些委屈,“这个我还是可以的。” “不行,你们现在都是清白的,如果我一个人做手脚被发现,还可以把事情全推到我头上来,懂吗?咱们可不能一窝蜂的全成为全民公敌,到时候谁去跟岳飞混,我们任务怎么办,历史怎么办,未来的全人类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蠢呐!智商不合怎么谈恋爱啊?!” 青山是绝对不会尝试和鹤唳进行口头对阵的,他就差举起双手了,干脆利落的退了一步。 鹤唳哼一声,傲娇的甩着小辫儿出去了。 四十多个火药罐,要拆开又密封其实也是个挺费事的事,幸好鹤唳当时也说过自己要好好休息养伤一下,这一天没人来找她,倒是听说有人去柴房数火药罐子了,却没听说抓到鹤唳,显然是躲过了这一劫。 下午的时候,鹤唳憔悴的回来了,她全身脏的不成人样,满是灰尘和柴屑以及黑色的火药,她也无力处理,直接脱光了扑上床就睡。 虽然一言不发,但左颜和她的几位前辈一样莫名的就get了对鹤唳职业操守的信任,既然她回来了那必是完成了要做的事,便任劳任怨的收起了她的衣物,将她从不离身的装备袋放在了她枕头边,出去把衣服洗了。 青山一得知有人要去搜柴房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其他各处探听消息,傍晚鹤唳醒来吃饭时他也回来了,看着大快朵颐的鹤唳,欲言又止。 “听到什么消息了?”鹤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叶家的探子方才快马来报……昨夜金兵已处决所有在押的宋人。” “……噗!”一口饭喷出,鹤唳疯狂的咳嗽起来。 “之前,风声带来的亲卫已经将侠士们被围困的消息传回朝廷,朝廷的回信是,莫须有。” “什么?!莫须有?!”这下是左颜炸了,“回信的是秦桧的人吗?” 青山有些惊讶:“确是宰相秦桧的印信。” “我去,这大爷这辈子对自己人只有这么几句官方词汇吗!跟谁都是莫须有!”左颜惊了,“所以说,官方明确表示不负责了?那……”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鹤唳,“城墙还炸不炸?” “炸炸炸,炸个屁啊还!”鹤唳扔下碗,泪奔而去。 接连一天一夜的两次努力全都白费,就简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鹤唳再坚强的心脏都忍不住嘤嘤嘤起来。 岳飞失势,连向他求助的信最后都转交了秦桧,可见风声已经是岳飞能够派来的最强力量,江湖人的行动再无任何后援,要救援的目标也都已死尽,这一次热血澎湃的行动竟然是这样的收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一时之间,整个盘坳村里低压盘绕,悲情四溢,满是绝望和痛苦的气息。 也没谁提让鹤唳去炸城墙了,更没人提什么救援了,被祖国抛弃的痛苦甚至远胜过失去亲人,一时间江湖人个个心灰意冷,作鸟兽散,转眼盘坳村就空了。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人,胡乱抹着眼泪,仗剑往开封城去了。 青山于是混在那群人中去探查了一下,自然毫无所获,原本可以探查师门武器的师门虫自从风声和雨歇出现后就再没动静过,显然他们早就警觉此道藏起了武器,现在更是无从寻找。近年来城内外几经战乱,新旧坟无数,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让鹤唳和左颜很是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