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私房钱?” 陶夭一愣,解释道:“应该不至于,她学费贵得不得了,算上住宿一年得两万,买的东西也多,家里的确存不了多少。” “哦。她是吴叔亲闺女,可亲闺女也没这么败家的,穿戴要名牌,相机手表都动辄上万,把那些便宜卖了也不少钱。” 尤可人家境好性格温柔,却从小独立,十八岁就在咖啡厅兼职自给自足了,吴晓丽家境不及她,却一直被吴叔当掌上明珠般娇养着,性子焦躁不说,生活上也虚荣奢侈些。 邻居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两人关系称不上好。 可陶夭在吴家借住了一年多总有情分在,家长里短这些琐事上又不好计较,因而也就笑了笑不接话。 尤可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就郁闷,嘀咕两句闭口不言了。 陶夭给吴晓丽打电话确认了病房,两个人在过道里和人群挤了好一会,总算顺利坐电梯上楼。 吴叔困乏地睡了过去,吴晓丽在病房门口等着两人,看见尤可人脸色就变了变,扯着陶夭到一边问,“钱呢,叫她过来干嘛。哦,我就拿你几万块,等着她回去宣扬啊!” “先带我过去缴费吧。” 陶夭和她认识三年,许多话也早已懒得说了,直接道。 “我给隔壁床说一声,让看着点我爸。”吴晓丽进了病房,很快又出来,领着她和尤可人去缴费。 陶夭也趁机看了吴叔一眼,他比几天前又瘦了些许,闭眼躺着,眉头还紧紧皱在一起,一副隐忍苦痛的样子。 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他临去前也是这幅样子,瘦得脱了形,哪怕事先给姑姑打了电话,还是在姑姑赶到前一天就去了,身子慢慢没了温度,越来越僵硬。她才九岁,也不知道怕,握着他枯瘦如柴的手,在床边坐了一天一夜。 陶夭神思恍惚,交了住院费,走到边上对吴晓丽道:“我还有事,改天再过来。你好好照顾吴叔,一个人不行的话找个护工先应付一段时间。” “钱哪来?”吴晓丽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尤可人着实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你爸不就路上捡了陶夭回家嘛,可她好歹跟着你爸起早贪黑忙活了一年多,根本不欠你们家一星半点好吗?要钱就找她,你当她提款机?” “她暂住证谁给办的?我爸可一直拿她当女儿看的,先前还让她去念书呢,她自己不去好吗?” “她要去了你能愿意吗?” “要你管!”吴晓丽突然恼怒起来,狠狠瞪了陶夭一眼,讥笑地开口道:“也许人家本来就不想念书呢,要是正正经经去念高中了,哪有机会勾搭上苏瑾年呀,人家现在可红透半边天了,早上还上娱乐热点了哈。” 苏瑾年的事尤可人也知道,还没来得及问陶夭,眼下却被这句话气了个半死,脸色都变了。 陶夭先前一直跟着吴叔,苏瑾年的事在吴家也不算秘密,吴晓丽不是没有过冷嘲热讽,可她一直觉得姑娘家嫉妒心作祟,也从没往心里去。 吴叔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个跋扈性子,私底下没少表示抱歉,让她多担待。可此刻,这样一句话真真切切刺到了她的痛处。 陶夭看着吴晓丽,脸色冷淡到极致,她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半晌,却一言不发扭头快步走了。 “夭夭,夭夭……” 尤可人白了吴晓丽一眼快步跟上去,扯住陶夭胳膊道:“别和她一般见识。依我看你就是自己找罪受,你根本不欠他们什么好吗?以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