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拿了毛巾裹住她两只脚擦了擦,临了,低下头去在她纤瘦的脚背上落了一个吻。 陶夭震惊地看着他。 他却没事人一样,又去拿吹风。 已经帮她吹过好几次头发,这事情做起来他显得越发顺手,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陶夭怔怔地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半晌,那股子郁闷慢慢地散去了,声音轻轻地说:“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程牧哼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乖。” 他放下吹风,将陶夭抱出了洗手间,掀开被子推进去,最后,突然扯掉了裹着她的浴巾。 陶夭啊一声轻呼抱紧被子,气急败坏:“干嘛啊。” “裸睡能解乏。”程牧随手将浴巾扔了出去,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低说。 陶夭:“……你把我衣服拿来。” “想要自己去取。” 陶夭:“……” 这人温柔起来不过三秒。 她气急败坏地想着,两只手抓着被子,怎么也不愿意下床。 程牧将她翻个身面朝床单趴着。 这姿势…… 陶夭整个人顿时不好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不许来了……” “你刚才叫的很好听。”程牧在她耳边恶趣味地说。 “滚啊。”陶夭拿起枕头砸进他怀里,想起浴室里自己失控的那一幕,只觉得羞愤欲死。 “别闹了。”程牧将枕头重新放下,正色说,“我帮你捏捏背。” “不要。” “这么精神,那再来一次。” “不要啊。” “二选一,乖。” 陶夭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捏吧。” 她认命地趴在枕头上,由着程牧一只手从她脖颈往下捏。 许是洗了澡太放松,她静静地趴着,没一会,就在他的动作下慢慢地放空了思绪,睡着了。 —— 翌日,上午。 陶夭迷迷糊糊醒来,边上已经没了人。 她拿过手机,发现手机屏幕显示备忘录页面,上面留了一句话:“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定了八点半的闹钟。” 事实上,时间还没到八点半。 陶夭取消了闹钟,翻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胸腔里有一股满满涨涨的很踏实的感觉。 她抿着唇又将手机拿起来,点开微信页面,给程牧发信息说:“我醒了。你几点走的?” 程牧很快回她:“七点半。” 陶夭:“早。” 程牧:“醒了就早点起,好好吃个早餐。” 陶夭看着消息,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点什么,坐起身告诉他:“完了,你一来我又忘了跑步,奕哥得训我了。” 程牧:“他早上打了电话,我接了。” 陶夭:“……” 想想也知道两个人经历了怎么一个对话,她心里叫苦不迭,扯了浴巾将自己裹住,跑去洗手间里穿衣服。 很快洗漱完再出来,正好听到手机在响。 来电:可人。 陶夭还有点心虚,接了电话笑着说:“可人你醒了啊?” “你在哪呢?”尤可人有些无奈地问,“昨晚都没敢给你打电话,你在酒店吗?程董走了吗?” “在酒店,他已经走了,我马上下来,见了再说。” “那好,我在房间等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