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杀你的?” 薛山想都不想赶紧点头,刘煜看向跟来的赵诚,又问:“据本王所知,吴尚清在遇到凌波仙之前,一直跟两位同窗在一起,他又哪里有机会亲自动手?” 薛山吓得一抖,噗通跪了下来。 “薛山,你可知道在本王面前说谎是阻挠司隶台办案,这责任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能担得起的!” 几个乞丐果然被吓住。 赵诚扶额,一个司隶校尉,至于这样威吓一个乞丐吗?他道:“好吧,算你赢了。想见帮凶跟我来。” 两名帮凶被关在地牢最里面,这里通常是用来关要犯的地方,守卫非常森严,甚至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不仅绑了手脚,还塞了嘴。 “看这架势,你们应该什么都没问出来。” 赵诚点头,“他们承认是吴府的人,承认自己试图杀死薛山,但并不承认受人指使,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他们是吴府家奴,父母都在吴府为奴,性命都掌控在主子手里。横竖都是死,自然保住父母更要紧。”这是很多勋贵世家脱罪的方法,甚至成了约定俗成的一种代罪之法,以前的京兆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也过了。毕竟,这些门阀世家,若是上面不打算动,下面怎么闹腾也是没用的。甚至在前朝,皇权都是受世家掌控,刑狱对他们而言,从来只是维护自己阶层利益的摆设。 刘煜负手而立,对两人说道:“尔等可知道司隶台是干什么的?掌百官刑狱,上至皇子公卿,下至黎民百姓,无所不管。更重要的是,司隶台代表的是皇上,皇上要制谁,谁也逃不掉,一个吴家又算什么?吴家能掌控尔等亲人性命,本王一样可以。相反,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本王甚至可以随便捏造一个罪证诛尔等九族……” 听完这袭话,赵诚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刘煜,只因为自己没他无耻没他不顾颜面没操守——至少,他从来不屑甚至不耻去威胁这些家奴乞丐,但刘煜就能以司隶校尉之威,以豫王之尊,做了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 若是让编纂《惊华录》风云榜的那位知道,排在榜首的是这么一个混球,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刘煜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耻下问”而得偿所愿,两名囚犯表示,他们愿意配合,可在取下他们口中布团时,他们齐齐跪地求刘煜保住他们的家人,三叩首之后,头便再也没有抬起来。等两人意识到不对冲进牢房时,他们已经咬破嘴中藏着的□□七孔流血而亡。 在强权的威慑下,这些人从来没有选择的自由,除了死。 看着两具尸体,刘煜面色沉冷,“好,既然你们用性命求本王,本王必会保住他们性命,并还他们自由身。”说罢,拂袖而去。 赵诚叹了口气,叫人把他们好生安葬。 这边的事情方妥,那边便有衙役传来密保:吴邕拿到画本了。 这时辰跟他预计的差不多,赵诚长出一口气,虽然没了两个人证,能当场捉住吴家其他人,还可以挽回局面。 申时初刻,吴府。 吴邕迫不及待地翻开画本,迅速浏览一遍,对画骨先生所掌握的一切暗暗心惊。仿佛这一切他都参与过似得,关键之处,分毫不差。 吴邕找到最后一幅画,那就是乞丐藏匿的地点,没错,就是吴家别院的佛堂,吴尚清将人掳去那里并不意外,因为那里离望月湖虽然有些距离,却有一条水道相通,可以方便他行事。 正待准备差人前去时,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佛堂上一座灵位上,灵位上没有名字,却有一个模糊的雕纹,这雕纹十分特别,别人或许不会认得,但是他,一定认得,那是一朵千蝶菊…… ☆、第十二章 十年埋骨 为防止打草惊蛇,京兆尹和司隶台第一次达成默契,竟然谁都没有多派人去吴家别院。 孙朝红埋伏在北面,赵重阳埋伏在南面,而其他衙役徒隶还在到处奔波搜破庙。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请君入瓮计,想来总能抓到几个人,但是很诡异的是,他们谁都没料到吴邕会亲自来,并且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