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地打量她,打量她和自己一样少见的名字,打量她看到成绩单时落他一名时湿漉漉的眼睛,打量她有意躲自己的莹白手肘,打量她早读时忍不住微张着嘴小小打呵欠,鲜红的舌头就跟着颤动。好奇怪,怎么处处长在他的喜欢上,或者说,他怎么她每个地方都喜欢——这算什么,穿成这样跑到他家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这让他自然地产生了一种丈夫的成就感,他幻想这是新婚妻子为他切好水果呈给他吃,总是含羞带怯又无比慷慨,他要吃什么都可以,他要吃她哪里都可以。 从某个方面,他或许还要真诚地感谢被迫转学的贺小舒。 这些下流的想法他一直藏得很好,就如同他对她的微笑始终挂着不会动摇,他知道她不通社交,快两个月了还是独来独往,就像现在与他说话都是这样的生涩艰难,“……上次金鱼那个事,你帮我解了围,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谢谢,用一盘上好的蜜瓜怎么能够,他盯着她,把她从头到脚尽收眼底。他注意到她胸脯很小,因此穿这种吊带裙显得童真而性感,让人潜意识里想去破坏——等等,吊带?!那白生生的肩膀上只有两根裙子的吊带,她是不穿胸衣的吗? 陆颃之逼迫自己拳头攥紧,见鬼,不管她下面是穿了抹胸还是光着,她都是在勾他的坏家伙,他好想去摸一摸。 顾星颉自然没有注意到陆颃之能吃人的目光,自顾自低头说着,“啊,不光是谢谢,我知道你那天中午并没有喂鱼,所以我对金鱼的死有很大的责任……”话没说完,面前被递上一片蜜瓜,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抬头看,陆颃之还是那么得体地对她笑,她原本是有些恐惧这个同桌的,可他对她算好,他说,“顾星颉,先吃瓜吧。” 他自己先吃一片,饱满的甜汁充溢整个口腔,“唔,好甜。” 顾星颉就默默接过来,咬一口,确实很甜,他妈没骗她,是新鲜的。 新鲜的蜜瓜汁水丰沛。 他们本来就这么对坐着吃蜜瓜,顾星颉想吃完就走,她好把盘子拿回去。屋子里只有瓜肉被咀嚼的声音和鱼缸里咕嘟咕嘟的气泡声,陆颃之看她两颊鼓鼓地吃,好像整个人就变得无比鲜活,甚至是鲜艳。 “唔……”顾星颉手里的瓜的汁液顺着手腕流淌下来,形成蜿蜒晶亮的一道水痕,她不想让陆颃之看她脏兮兮的模样,急忙想去看茶几上有无纸巾,慌乱得很。 好色情。 雪白腕子,看见突瘦的骨头形状,蜜瓜汁水飞快晶莹地滚下来,一定很黏吧,一定很甜吧。 好想尝一尝。 于是陆颃之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手腕上甜蜜的一滩,伸出舌头贪婪地吸食。 回过神来他脸颊火辣辣的痛,他却还在吃吃地笑,好甜,比他手里的蜜瓜甜多了,好满足,可还想吃。他看见顾星颉惊惧地战栗着暴起,第一次看她表情如此丰富。 “陆颃之你神经病啊!”她觉得被舔食过的手腕无比烫热,还残留着陆颃之舌头的滑腻,她又惊又怒,居然甩了他一耳光。 室内气温也不寻常地升高,不只是为什么,顾星颉察觉到了危险,她早就该。她看陆颃之笑得好灿烂,像终于被满足了甜食口欲的儿童,感激又晦暗地看着她。 救命,救命,她慌不择路,顾不上手腕血管突突地跳,快被烫穿,抬腿就要走。 终于穿过走廊逃到门口,却怎样都无法开门,她手指抖得厉害,听见陆颃之慢慢一步一步逼近。她会不会被强暴,顾星颉脑子里有一万个可怕的案件,她剧烈地喘息,小小的胸脯在裙子底下起伏。 陆颃之把她堵在门上,她感受到背后大门阴渗渗的冰凉,与面前近在咫尺的同桌俯下身子来贴近,喷在她面颊上灼热的鼻息,近得她不敢声张,只能脆弱地把头别向一边。 不想,不想和他对视,不想看到那终于暴露的情欲。 陆颃之的手向她腰身摸过去,逼视着她黑色的细细吊带,再靠近一寸就能看到宽荡裙子下幼态淡粉的胸,他说,“谢谢你的蜜瓜,顾星颉。” “很好吃。” “滴”的一声,指纹锁被解开的声音,顾星颉觉得瞬间活了过来,她慌张地想转身跑走,他也允许她这样做了,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你妈妈没有教过你,除非是想做坏事,你不能穿成这样来别人家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