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意。见到二女神色焦急,李皎露出探寻目光。 雁莳咽口唾沫:“郁兄昨晚子夜,打了郝连平和他的那些蛮子随从!” 明珠补充:“娜迦公主都吓晕过去了!” “郝连王子正十分震怒,下令搜捕罪犯,诛杀郁兄报仇!” “他要见公主殿下,要求大魏给个说法,要我们交出郁郎!” “然我已一日不曾见到郁兄,我并不知郁兄在何处。” 明珠着急得团团转:“我让江扈从去……” 李皎脸色冷如寒冰,她打断明珠的话,说的第一句,就让二女震惊无比——“他敢说诛杀郁郎?好大胆子!” 李皎快步走下台阶,行走极快,眼看便是冲着夏国人住所而去。雁莳总觉得她理解得哪里有问题,忙跟上:“殿下,您不要生气!现在理亏的,好像是我们……” 李皎道:“郁郎绝不会错!必然是他们先行冒犯!贼喊捉贼,他们当真有脸!” 雁莳脚下一绊,被长公主殿下的强盗逻辑绝倒。而她这么一晃神,李皎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雁莳神色木然,与后头跟来的明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雁莳手盖住脸,呻.吟一声,“艹,我还想着回京升官讨男人,跟我家兄打架抢家产呢!她这么一搞,我这差事不就办坏了吗?陛下不削我官职就算仁慈,我还有衣锦还乡的价值吗?” 明珠无话可说,不理会雁将军的疯言疯语。她心中担心李皎,连忙去追公主殿下了。半途上,她碰到人拦截,那人说,“郁郎回来了,要负荆请罪……” 在夏国住处这边最奢贵的房舍中,郝连平赤着上身坐在榻上,一身青青紫紫。他沉脸而坐,却并没有多少底子也看,只因一张俊秀的脸,在这个时候变得鼻青眼肿,有损他的威严。他静静坐着,长眉压目,不说话的样子,显得阴郁而危险。 屋中一盆盆地换水换纱布。 旁边的娜迦一脸苍白,却不敢出去。她强撑着自家,哆哆嗦嗦地给兄长的伤处涂药。娜迦这时候都忘了要练习大魏话,她细声用夏国话颠来倒去地安慰郝连平。郝连平只无视她。 好半晌,药上完了,众医者低着头关门退下。屋中留了一小兵等着王子发话,低头不语。郝连平披上衣服,才纡尊降贵般地开了口:“那个郁明,还没找到?” 娜迦发着抖摇头。 昨晚打架打得太凶,郁明太狠,他们这边喝多了酒,不光郝连平被打得浑身是血,就是那些随从们,都东倒西歪帮不上忙。客舍掌柜都吓哭了,什么也不敢管,人就逃了出去。娜迦搀扶着郝连平出去,深更半夜,竟是连求助的人都寻不到。 其间羞辱,想来郝连平一生难忘。 郝连平将案板重拍,怒吼:“我要杀了他!” “你敢!”门被从外一脚踹开,清瘦秀美的女郎从外走出,带来了一阵凉风。她走过门口小兵身边,将小兵骇得后退三步。她美眸喷火,气势十足强硬,盯着郝连平兄妹说话,字正腔圆的夏国官话,显示她为此次两国合作,做出了充分准备。 抱着友好目的。 然此时这个友好,却因为一个男人而打破了。 郝连平眯眼,推开身边那抖如筛糠的不争气妹妹,站起来,个子高李皎一头,将李皎气势压下去。他改了大魏官话,一字一句问:“他打了我夏国使臣,这不算大罪吗?我代夏国来大魏,殿下要包庇凶手,用这种方式迎接我们吗?” 李皎不甘示弱,往前一步:“他若做了错事,必是你先逼迫他。我了解他,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 郝连平有些被气笑:“你却无缘无故地维护他!殿下,你维护一个扈从!你置我二国的情谊于何处境?” 李皎道:“休拿两国之交来唬我!你欲与我和亲,当真是为了国,而不是为了你自己?我实话不怕告诉你,我皇兄根本没有和亲的打算,此行是我与你的私下交易。你若打破,断的是你自己的前程!” 郝连平眸子瞬冷,他唇紧抿。一边发抖的娜迦,看到这位兄长握着扶手的手已经用力得发白了,她绝望地想,这是生气了吧? 李皎视若无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