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没料到萧瑧突然出手,被萧瑧一脚踢中了胸腹,他咬住牙没发出痛呼,倒在了一边。萧瑧暴怒之下,力气没有控制,管事倒地后立刻就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管事能在萧瑧的身边伺候,自然也算得上他的心腹了。 跟在萧瑧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管事对于萧瑧的脾性自然是了然于胸的。这些年前院抬出去的尸首,他都是亲眼看着他们被抬出去的。 管事缓过气来,来不及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匍匐着起身跪在了萧瑧身边。 “郡王殿下赎罪。”管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罪。“识人不查是奴才的错失,奴才愿意领罚。” “你自然是要罚的!”萧瑧今日先是被萧瑜将了一军,回了自己的郡王府后偏又发现是自己院子的人出了问题,气得不打一处来。“杖责三十之后,院中所有的下人再给我好好地查一遍。我就不信了,府中没有她的同伙了。” 三十杖责对于成年男子来说也着实难捱,方才断了气被拖出去的两个侍女,不过才挨了二十来杖而已,就被打断了脊梁骨。 但是眼下三十杖自己咬断了牙齿也得忍下去,自己一家子老小都在郡王府中伺候着,自己若是死了,自己一家子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去呢。 好在平日里萧瑧对手下心腹在钱财是手松着的,伺候萧瑧的这几年中管事手里攒下了不少银钱。前院里头负责行刑的几个人都是萧瑧用惯了的侍卫,管事也是有些心计,在通晓萧瑧的性情之后,往日里管事常常与那几个人称兄道弟、施以钱财的。 管事不是不心疼平日里头撒出去的银钱,可他心中明白,这些撒出去的银钱不过只心疼一时而已,必要的时候这些银钱是可以救下自己一条性命来的。 在萧瑧回府后命他清查前院下人的时候,当他发现素来粗手笨脚、沉默寡言的春夜竟然不知所踪了,他心中不由地发沉。 萧瑧命他带人拷打那两个与春夜住在同一间房里的侍女时,他知道无论春夜是否能够找得回来,自己的一个视差之罪是跑不掉了。 暗地里头,他以前塞了银两给负责行刑的人,让他们在杖责两个侍女的时候多使些力气,既然春夜已经消失无踪,这两个侍女永远闭上嘴才对他最有利。 另外他知道自己多半也躲不开一场杖责了,塞了银钱出去,只求行刑的人不要重伤其根骨、保下自己的性命。 管事被带出去受杖责了,之前前来给萧瑧报信的心腹侍卫踌躇在原地不敢贸然上前。 萧瑧气息不平地坐在厅中,听着外头杖杖到肉的闷响,和管事时不时发出的痛呼,他仍旧觉得不出气,再默默地听了半晌之后,萧瑧不由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那个侍卫的身上去。 侍卫像只受惊的鹌鹑似的站在角落,冷不丁地看着自己被萧瑧盯上了,立刻跪了下来。 “你跪什么?”萧瑧冷声说道。“起来说话,我有点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萧瑧的这个侍卫需要常年在外,他主要负责帮萧瑧在外头办一些萧瑧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情,对郡王府的人事反而并不十分熟悉,甚至前院的大多数下人都没有怎么见过他的面。 而那个-叫-春-夜的侍女能混进自己的郡王府中来,大约是因为府中有帮助她的人。 “是。”侍女见萧瑧话中不带杀意,打从跟着萧瑧回来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听萧瑧还要布置他去做事更是完全放下了心,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了萧瑧的跟前来。“殿下吩咐便是。” “替我联系秦王府、怡王府中的眼线,看看那两个孩子在被领走之后到底被秦王送去了哪里?萧瑜不会那么快把从我手上要出去的人送走,两个孩子必定还是会被留在帝都的。”说到这后,萧瑧转念一想又吩咐道。“对了,问问怡王府中的人,岳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们没本事靠近怡王身边去,好容易安插进去了一个岳莳,结果人被带进了怡王府之后,统共只回了一次消息回来。难道是怡王府的日子清闲,她们都忘记了谁才是她们的旧主了不成?” 说到这儿了,萧瑧却是白白地怪罪了自己安插在怡王府的眼线了。 萧璇那一日前往怡王府是不曾声张的,在萧璇带走了岳莳之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