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韵事,女人无论有无对错,都会被打入无间地狱。” 王悦道:“既然如此,我们琅琊王氏要阻止齐王□□得逞,这样才会阻止事件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县侯,大年初一大朝会,请县侯带头上奏,修补皇宫西苑围墙,我和县侯多年邻居,关系尚可,尚有一堵围墙隔着,皇宫乃君主之家,岂能被臣子挖墙角?县侯乃文坛领袖,太学多少学子向往之,一呼百应,到时候——” 王戎打断道:“到时候,齐王感觉士族对他的强压,他必生忌惮之心,必定会把城外二十驻军以换防为由,调入京城,将皇宫中领军、还有京城里的中护军全部换成自己的人。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皇后贞洁的问题了。齐王一旦觉得自己被所有士族反对,他干脆狗急跳墙,杀了皇帝,强占皇后,强行登基,能快活一天是一天,你真要看到这一天到来吗?” 王悦脊背全是冷汗,“县侯的意思是,我们明明知道齐王□□熏心,意图对皇后不轨,依然什么事情都不做,眼睁睁看着齐王将皇后生吞活剥吗?” 王戎说道:“一个女人贞洁,和一个都城的存亡,你会如何选择?” 王悦道:“我都要,我会奋力一搏!” 王戎拍着他的肩膀,“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我理解的天真。但是,等你有了我的阅历,到了我的年纪,你会改变选择。” 王悦尽量克制住掀桌的冲动,问道:“如果这个女人是县侯夫人呢?” “你放肆!”王戎怒不可遏,一巴掌扇过去。 王悦故意不躲避,硬生生用脸接住了这一巴掌。 霎时,王悦的左脸出现五个手指印。 王悦说道:“请县侯记住您刚才挥手打我这一巴掌时愤怒。牢牢的记住,不要忘记。如此,县侯才能体会我此时此刻对齐王的愤怒。” 言罢,王悦站起来,拜别王戎,“我明日还来问县侯这个问题。” 王戎道:“滚!大过年的,我不想见你。” 王悦指着脸上的五指印,“这大过年的,被县侯打成这样,也不好出门恭贺新年,只能天天来叨扰县侯。” 次日,王悦果然又来拜访邻居,王戎早就命令仆人不准开门,不想看到王悦这张脸。 王悦也不纠缠,回家拿了个平时用来打铁铸剑的大锤子……开始捶墙。 捶的就是两家之间的围墙。 一捶,新粉的墙皮开始簌簌掉粉。 二捶,墙皮开裂,成蜘蛛网形状。 三捶,蛛网破裂,掉整片整片的墙皮。 四捶,垒成围墙的青砖出现一道白印。 王戎实在不堪其扰,来到隔壁小王家,找纪丘子夫人告状,要她好好管教自个儿子。 但是侍女告诉王戎,纪丘子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不在家。 也对,倘若曹淑在家,定不会容许王悦公然拆家。 王悦用打铁练习臂力,耐心和力量非比寻常,他昨天投掷长矛将对清河无礼的侍卫贯穿在地,今日抡起锤子也是破坏力惊人,轮到三十七捶的时候,咚咚两声,围墙中间两块青砖落地,被砸出一个大洞。 洞的另一边,是王戎冰冷老态的脸。 一老一小隔着洞口两两相望。 王戎:“你要折腾什么时候?放弃吧,无论你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我决定。大不了,我不住这里了,搬家。” 王悦说道:“我得把这道墙砸出来,再修一条小路,方便通行,以后县侯家的脆梨、柿子,都任我采撷,都是琅琊王氏自己人的产业,分什么彼此呢。” 就像昨天打巴掌一样,王悦想方设法点燃这个七十岁老头的热血,让这个油滑世故的老头体会到皇室一家三口的痛苦。 王悦也不知道是否会起作用,但是,只有得到竹林七贤之一、琅琊王氏族长、文坛领袖、尚书台尚书令王戎的支持,才有可能遏制住齐王膨胀的野心。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王悦和清河一样,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们都不会放弃一线希望,追逐着微弱的光。 “你——”王戎觉得不等齐王动手,他就会被王悦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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