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羊皇后时,她面对三百多个侍卫,她明知闯进去死路一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然后呢?奇迹就这样出现了,王悦和潘美人前后过来救场,暂时化解危机,阻止齐王施暴,清河公主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我觉得这一次她也可以。” 近墨者黑,荀灌和清河王悦一起玩太久,渐渐从耿直的性格变得狡猾,坑蒙拐骗偷,无“恶”不作,荀灌给司马乂画大饼,拍马屁,鼓励他要对清河的计划有信心。 人都爱听好话,司马乂一听,很是受用,说道:“齐王对一国之母尚且不敬,将来势必也会置我于死地,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稍有迟疑,恐怕猎物就跑了,好,你回去告诉清河公主,我会按照计划中去做。无论成败,我司马乂都认了!” “好!”荀灌掏出一根红布条,“这是清河公主从羊皇后凤袍上剪下来的,起兵之时,我军皆在右胳膊上系上一块红布,以区分敌我。” 司马乂遂去准备。 荀灌下一个就是去永康里找王悦。 刚到纪丘子家门口,就隐隐听见哐哐砸墙之声。 荀灌心想,这大过年的,破土不吉利啊,王家不讲究这个? 荀灌是王家常客了,侍女带着她到了后院,看见王悦轮着大锤砸墙。 此时已经砸的差不多了,砖墙推倒一大片,隔壁抠门戎家的冻柿子树就在眼前,再也不需要用特制 的竹篙去勾(偷)了。 看着一个个像小红灯笼般的冻柿子,荀灌顿时口舌生津。 王悦还要捶掉最后几块砖头,见荀灌来了,晓得有要事相商,这才停手,把荀灌带到书房密谈。 荀灌拿出纸笔,画出皇宫草图,说了清河闪电突袭的计划,“今天一早,齐王以过年期间要加强巡逻为由,从外面调遣了五万军队进城,加上原先大司马府的五万护卫,齐王手下有十万军队,这是我们的对手。” “……司马乂已经点头答应了,正在准备。他手下有两百人之多,加上你我,一共两百零三人,如果你我能够完成中间最关键的一环,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希望的。” 十万对阵二百零三人。 王悦没想到清河在遭遇惊魂一刻后,没有被击溃,在短短一夜里想出如此惊人的计划,娇软的外表下,是一个不屈的灵魂。 王悦轮了一上午大锤,额头冒汗,热血沸腾,说道:“我本在搬救兵,寻求同盟,以遏制齐王,但是这个办法不能立刻见效,对方还没有被我打动,老一辈人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很难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但既然皇室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那就豁出去背水一战吧,我加入。” 荀灌打量王悦身边满是砖屑的锤子,很是不解,“我只看见你砸墙了,你搬的是砖头兵?” “我在攻心。”王悦不便详细解释,“家族并不认可我的想法,他们坚持观望。我已经尽力了,家族有家族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打算,我们互相不认同,也无法说服对方,那就让他们做他们认为是对的事情,我做我的。” 荀灌一拍王悦肩膀,“我们走吧,王大锤。” 荀灌给王悦取了个外号。文质彬彬的王悦立刻成了乡野糙汉。 王悦忍俊不禁,“好,我们走。” 两人刚刚站起来,就见一个人从书架中间走出来,“且慢,我也加入。” 居然是曹淑! 曹淑抱着一摞抄录的账册,“我也加入,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收集到了今天大司马府里库房里增加之物,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大概猜出是用来干什么的,到时候我会在外头配合你们起兵。” 曹淑一边说,一边打开入库目录,用笔勾出来一些东西。 荀灌和王悦心领神会。 王悦问母亲:“家里书架后面有密道?母亲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过我。”曹淑说道:“当初挖密道的时候,差点把隔壁王戎家的密道给挖塌了,狡兔三窟懂不懂?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悦对曹淑一拜,“母亲,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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