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难道还考虑过别人?” 舍我其谁?这个还需要问吗? 我为她做了那么多,无数次豁出性命,这还需要我说吗? 曹淑已经摩拳擦掌了,“你到底娶不娶清河?是或者不是。” 王悦更懵了,“清河除了嫁我,她还能嫁给谁?” 身为一个母亲,听到这种话难免会往邪路上想,曹淑脑子就像遭遇雷击似的,“你对公主做了些什么?” 我养了头狼吗?清河才刚刚十四岁啊,你怎么下的去手…… 王悦看到母亲杀气腾腾,顿时满满的求生欲,说道:“做一个驸马应该做的事情——‘为她遮风挡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离不弃,同甘共苦’。除了我,没有谁能够做到。” 我是清河公主驸马最好的、且唯一的人选。 曹淑今晚的心脏经受了严苛的考验,顿时羞愧难当,我想得太龌龊了…… 曹淑琢磨不透儿子的心思,王悦给出的回应太现实、太理性了,少男少女遇到婚姻大事,难道不都是娇羞、激动的么? 而王悦谈起他当清河驸马的态度,就像谋划如何把羊献容从金墉城里救出来复立时的冷静从容,步步为营。 在曹淑的认知里,她只看过一对真正相恋的人,那就是刘曜和羊献容。尤其是刘曜爱羊献容,就像火一般奋不顾身,破坏性极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也像火一般的热情,从不理性的考虑,一切都靠激情,完全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付出,曹淑不喜欢刘曜,但是她也不得承认,刘曜对羊献容绝对是真爱啊。 刘曜的爱是火,令人热血沸腾。 王悦刚好相反,他的反应就像冰一般的冷静。 儿子这个反应,让曹淑心里没底,“你做好了当清河驸马的准备,但是……你喜欢她吗?你喜欢一个姑娘,和对一个姑娘负责是两码事。” 爱和责任是不一样的,曹淑后悔从小给王悦洗脑了,使得儿子混淆了爱和责任,影响了儿子的判断。 喜欢清河吗?王悦怔住了。 清河不到十二岁时,突然莫名其妙的拿出他的手帕,说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意,这是他送给她定情信物,说什么我们之间不合适,要把手帕还给他。 王悦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只是看她对着自己发痴,垂涎他的美貌,口水都流成一线了,还无知无觉,所以把帕子给她,要她擦一擦。 清河那个时候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磨难,天真浪漫,也不晓得她脑子里想什么,居然误会他送个手帕就是喜欢她。 更令他气愤的是,她居然隔天就把帕子还给他,说我们不合适! 王悦当时其实好气哦,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绝对不会承认他的失望和失落。 王悦接过帕子就扔进火盆里了,还出言讽刺,“请问我何时说过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哼,自作多情。” 当时清河很尴尬,立刻解释她是开个玩笑,胡说八道。 现在想想,往事历历在目,嘴上那么说,心里其实很诚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其实就没有她当成朋友了。 到了十三岁的那个冬天,清河鬼鬼祟祟的偷窥他洗澡,他故意装作不知,用澡巾蒙着眼睛,故意把清河当成侍女,要她进去加热水,还有搓背……搓得他心潮澎湃,身体和心理都起了变化,不得不把她赶出去,用一桶冷水往身下一浇。 那种隐秘的、冲动的情感和反应,让他觉得羞耻、害怕、却又满足。 就像小时候偷偷蒙在被窝里吃糖,又甜蜜又害怕被大人发现,偷偷摸摸的甜蜜羞耻又开心,光明正大的吃糖反而没有这种感觉。 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喜欢? 这种龌蹉的事情怎么告诉母亲呢?清河就像被窝里的糖,他偷偷的吃、慢慢的品,不能告诉家长的,太可怕了。 王悦严肃的板着一张脸,“我既然要娶她,当然会……喜欢她,对她负责,这两样缺一不可。” 王悦要在母亲面前保持完美世家子的形象,最深情的告白都被他说干巴巴的,就像汇报工作。 王悦和刘曜完全是两种人,刘曜热情似火,从不掩饰他的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王悦则把爱情之火用冰包裹起来,不想M.LZ1915.cOm